第69节(2 / 2)

gu903();“鸡蛋面,鱼子酱,您已经吃了三天了……。”只吃一样食物,能行么?不腻吗?

“算了,给我一碗白米饭,我就着鱼子酱吃。”王佐退了一步:“这些东西我看够了,也吃够了。”

王富贵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清蒸肘子、红烧鲤鱼、白斩鸡...“也是,这大鱼大肉的,王

爷都吃了二十年了。”

“我才二十岁。”王佐撇嘴:“一出生就吃这么好?”

“那可不!”谁知道王富贵却点头:“我娘可是说了,在您没出生前,她就开始喝鸡汤,吃鲫鱼,那个时候奶水好的不得了,都让我吃了!嘿嘿嘿……后来您出生了,我正好戒奶,您喝的奶水是最好的时候的奶水……哎呀呀,从小可不是吃的就是这些东西么,听说煮猪蹄汤都不放盐的咧!”

他就知道胡扯,但是也有事实依据,王富贵的娘,是王佐的乳母,奶嬷嬷,从小就照顾王佐到大,可以说,王佐是她的另一个“儿子”。

“呵呵……。”王佐终于笑了:“你就知道编排王嬷嬷,等我回去了,一定告状。”

“您可别呀!”王富贵耍宝:“我娘还不得收拾我啊?”

他这么一闹,王佐心情好了点,吃了一碗米饭,依然是就着鱼子酱,倒是还吃了一些小菜,水灵灵的小青菜拌的凉菜,倒是挺开胃。

吃了饭,他就去了书房办公,东北三府的事情其实很多,从民生,到军政,都需要他来处理……。

王佐在纠结,丁田则是在跟人谈话。

谈话对象是崔久。

“崔久,你坐。”丁田是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接待的他,这个房间在他的小院子里,他给起名叫“谈话室”。

这个谈话室呢,里头布置的不错。

铺了地砖,上头还有木板,然后是一方半新不旧的地毯,四周的墙面刷得雪白,房顶都铺设的灰瓦,东西两面的墙上,还被丁田贴了“悔过自新”和“重新做人”的横幅。

上面的字迹,是他自己写的,虽然……不是什么名家手笔,写的也不算怎么好,可是丁田自己觉得不错就行了。

北边放着的是一个组合的古典家具,两边是博古架,中间是长条案几。

博古架上放着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长条案几上,摆放的是王佐送给丁田的那对美人梅瓶,估计是这屋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中间是一个熏香炉子,不是什么青铜的或者是铜的,那太值钱了,丁田放的是一个粗瓷的,点燃的香料则是一些艾草条,这东西是用来熏蚊子的……。

整个房间不像是在牢房里该出现的,崔久估计小时候去过这样的房间,大了之后,就没再

进过了。

三十几岁的人了,被人这么客气的请坐,还有点不知所措:“丁司狱,我……小的……不是,草民……。”

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虽然身上干干净净的,可总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坐下说。”丁田特意安排的谈话室,一张方桌,两把太师椅,桌子上摆着花生瓜子和榛子,还有一碟白糖糕,一个大茶壶,两个大茶碗儿。

这架势……他自认为,已经很有诚意了,可崔久吓的魂不附体,一下子给丁田跪了:“丁

司狱,草民崔久,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丁田哭笑不得:“那你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草民……草民……不知道……。”崔久怎么可能知道呢?

他十八岁的时候,就没人管的了他,自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崔家庄的老人气的要死要活,等到他二十多了的时候,开始琢磨人家小媳妇儿,寡妇的时候,崔氏再也受不了了,因为他的存在,崔家庄的嫁娶都成了问题。

没办法,崔氏把他驱逐出了崔氏一族,就这,都没能让他悔过自新。

他一看没人管自己了,顿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于是……更放肆了。

不过,现在崔久可是害怕的不得了,他平时无赖习惯了,可他不敢对着丁司狱无赖,这位狠起来,真的会下死手啊。

丁田将他扶了起来:“坐下说,坐下说!”

崔久腿都软了,春天本该是神清气爽的日子,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坐在椅子上,哭丧着

“来,喝点茶,这可是好茶,云南来的普洱呢。”丁田给他倒了一大碗茶水,放在他跟前:“你知道云南吗?”

崔久摇头:“不知道。”

“云南啊,是我们这里最南边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普洱茶就是那里出产的,一小坨就能泡一壶,从我们这里走啊,起码要走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到……。”丁田喜欢普洱茶,无他,就因为普洱茶一小坨,可以泡一大壶,颜色还深,一看就非常浓郁的那种。

而且泡好几遍都还有颜色。

如果有根橘普洱那就更好了……。

谁知道他只是想说一些话题,让崔久不要那么紧张,结果崔久抱着大茶碗儿哭了:“我是

要被流放了吗?”

丁田一愣:“啥?”

“我要流放云南吗?”崔久哭唧唧:“我也没犯啥大罪啊?咋就流放了?要去云南吗?”那地方,他第一次听说,而且还要走大半年……那得多远啊?

这辈子,他还回得来吗?

“不是啊!”丁田挠头:“我只是想让你放松点……。”

可是很明显,崔久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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