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 / 2)

气氛太好,秀恩爱太明显,王富贵麻利的从屋里消失了。

丁田看他走了,顿时就更放得开了,就着王佐的筷子吃了鱼肉:“好吃!”

王佐俊脸微红的将筷子撤了回来,看了筷子半天,丁田眼睁睁的看着他,心想:这是嫌弃还是不嫌弃啊?

结果王佐张嘴,竟然将筷头子放进嘴里嗦了一下!

这回轮到丁田脸红了!

明晃晃的挑衅还是调戏?

气氛暖昧了一分,丁田只好赶紧低头扒饭,他饿了。

吃饭自然也堵不住嘴,为了缓解气氛,指望王佐是不行的了,这人当王爷的,长这么大估计也没缓解过啥气氛,所以还是自救比较好:“我跟你说,你不在的这两天,我可遇到了个趣事儿!”

他将张家的事情当了闲谈跟王佐说,尤其是对张老太太的描述:“那女人好生厉害,也好有耐心,竟然肯舍身饲狼,嫁给那老色头子,然后慢慢的弄死他,偏偏用的是阳谋,我们连个证据都无法抓到,反倒是那太太的陪房,被发现了,还被抓了个正着,张太太的名声完了!不知道学政大人头疼不头疼,张家好几个秀才,还有举人,更有张山长……啧啧啧,宗族里的族长夫人却是这么一个女人……。”

王佐只听着他说,偶尔点点头,还给他夹菜,倒酒。

“张家出了这种事情,偏偏还有几个秀才,真是好家教!”王佐撇嘴:“这样的人家竟然也敢说是读书人家,学政也是个糊涂的。”

“他们家简直就是不要脸!”丁田“滋溜”一口小酒进肚子,纯高粱酿造的小酒,甜滋滋的好喝,丁田也喜欢,自己还给自己倒了一杯:“六十来岁还娶媳妇儿,他亲爹娶媳妇儿,他就纳小妾,什么东西啊!”

“听说他原来的小妾死了,其他的都是通房丫头,后来光明正大纳妾的那位十八岁的大姑娘,才是正儿八经的妾室,这心眼子玩儿的啊!”丁田摇头晃脑,又仰头干了一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俩人说着说着,丁田就有些冒火气了,而且他一杯一杯的喝着,王佐看他有些动气了,就告诉他:“要是你实在看不惯他们,我就跟学政说说,这些秀才们将来是要考举人,中进士的,当官一任,造福一方,家里的门风尤其重要,这样的人家,指望他们能干点什么于国有利的事情么?别每日没事就显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外表光鲜亮丽,内里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丁田喝的有点多了,也对张家的事情批判的非常犀利:“此事槽太多,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吐了。,,

“那就多说说,别闷在心里。”王佐朝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王富贵使了个眼色。

王富贵轻手轻脚的进来,递上来一壶新的装满了酒的酒壶,然后将桌子上空了的酒壶拿了下去。

“嗯,我以前听不换先生跟老郑叔说过几次,张家好像想跟我扯上点关系,我这人对他们没啥兴趣,张家人就转而去求林家,大概林家也嫌弃张家那些个破烂事情,虽然帮张家跟我搭桥,却没牵线,我一个外来人,对张家知道的不多,估计林家知道的多一些,所以才却不过情面,搭桥可以,只一次,然后就没再提了,逢年过节连走礼都没张家什么事儿,呵呵……林家还是不错的,纯粹的商业人家,但人家赚的是良心钱,可比张家强多了!”丁田对林家的印象更好了。

“嗯……。”王佐给他倒酒:“林家不错,挺好的,商队虽然也出关走货,却是一些小零碎,绝不敢犯法。”

不然马家倒台了,林家也跑不了。

丁田高兴了,他举起酒杯:“来,碰一个,喝!”

王佐跟他碰了杯子,清脆的响声,在夜里非常悦耳:“喝!”

第二百四十八章都是药酒惹的祸

俩人都是头一次谈恋爱,不知道久别重逢的恋人要干点什么,何况他们俩还是俩大男人。

丁田虽然有后世的借鉴,可方式都不太对。

王佐是根本没那个细胞,他一向霸道惯了,怎么追人……说实话,是真不会。

别人都是借酒浇愁,而俩人则是借酒浇情呢。

一杯一杯的酒下了肚子,喝的迷瞪转向的丁田愣是没尝出来,那酒不太一样了,辣嗓子,又有些腥气。

丁田念叨完了,这晚饭也吃过了,自然有人收拾残局,俩人去了正房的卧房里继续聊,或许是许久没见的关系,丁田说完了,轮到王佐吐槽了。

“边军是悍卒不假,只是这悍卒多年不打仗,就该养废了,所以时不时的要去遛一遛,草原蛮族可以来我这里打草谷,那我们也能时不时的去草原上溜达一圈,也收割一些牛羊回来!”王佐对着外头大月亮地指点江山:“来而不往非礼也!”

看看人家,不愧是当王爷的,喝多了胡言乱语也是有的放矢,不像丁田,一顿乱嚷嚷,愤青似的,满嘴吐槽,全是没用的废话。

不过丁田也听出来了,王佐对目前边军的状态还是挺满意的,据说他们平日里也是小股小股的往草原上溜达,附近千里方圆之内,没有任何一个蛮族敢在那里放牧。

生怕被边军发现,抢了去!

俩人都喝的有点多,吵吵嚷嚷的,偏偏那酒后劲十足,聊着聊着……俩人就凑到了一起,丁田看着王佐,王佐看着丁田。

氛围暖昧,气温升高,俩人渐渐的贴在一起,耳鬓厮磨……俩人的嘴唇渐渐靠近……“呕

!,,

王佐正沉浸在美好里,结果丁田吐了!

吐的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啊!

王佐本来就有洁癖,这个时候丁田在他面前吐的一塌糊涂,他也没忍住,也“哇”的一声,跟着吐了起来。

俩人动静这么大,王富贵起先以为俩人终于到了一起,结果不一会儿觉得动静不对,王佐啥都吐不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喊王富贵了!

王富贵风一般地冲了进去……又风一般的跑了出来:“快来人!去请王太医过来!另外准备干净的地方,还有,打扫一下屋里……。”

他一麻利的指挥,众人进去先把俩人从东屋的卧房搬到了西屋卧房里,然后又是更衣又是漱口,东屋自然有人收拾,不止开窗户放味儿,还点燃了熏香去味。

另一边,丁田好一顿折腾,啪叽,倒在坑上,睡死狗一样的打起了呼噜。

王佐阴沉着脸,守在他身边,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轻手轻脚的倒退了出去,留下王富贵在屋里,战战兢兢的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啊!”

王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他:“你给我们上的是什么酒?”

“我看那仓房里有放着的上好虎骨酒……都泡了一年了还没开封,除了送礼的他都没给您尝一口……。”王富贵是个一心只为了王佐的忠心耿耿的常随,自然是觉得好东西都该给王爷

丁田的虎骨酒,那虎骨还是他们去年打猎打来的呢。

用纯正的老白干泡了一年了,送礼倒是送出去不少,但是没有喝过,王富贵就想着,今天气氛正好,或许俩人真能有点什么……王爷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没跟人上过炕呢。

为了这事儿,他老娘又给他写信问他王爷身边有没有暖被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