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诗听完这些话,心里有了计较,看来女儿说的搬家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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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搬家
中午越灵收工回家的时候,越诗就告诉了女儿这个好消息,她们或许可以搬到村东头的卫生所里住了,这样一来,独门独院的,做什么都方便很多。
“妈妈你太棒了!我正发愁这件事呢!”越灵兴奋地跳起来,她实在受不了现在这个居住条件了。
其他的都能凑合,关键是上厕所和晾晒贴身衣物太不方便了,就小小的一个院子,厕所又是露天的旱厕,只周围堆砌着低矮的土墙,每次上厕所都得叫另一个人在外面看着,昨天晚上下了雨,粪池的水积攒到快满溢的状态,上面脚踩的木板湿透了,脚踩上去直打出溜儿,越灵早上上厕所的时候生怕不小心掉下去。
还有,院子就那么大点地方,只在屋前拉了一根晒衣服的长绳,平时晒点外穿的衣服倒罢了,像内衣内裤这些贴身穿的,人来人往的谁好意思晒在外面,院里可不止她们五个女知青!
“妈,那咱们什么时候走,今天可以吗?”越灵迫不及待道。
“你桂花婶子说她先去问问队长的意思,如果事情成了,咱们争取今天就搬过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越灵拉着妈妈的手来回摇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吃完饭她也没进屋里歇晌,就在院子里坐着等隔壁桂花婶子的消息,越诗早上睡过回笼觉,这会儿还不困,便陪女儿一起在院子里等人。
好在没过一会儿,王桂花就兴高采烈地进了这边的院门,越灵心里一定,看来事情是成了。
“妹子,队长说了,以后你就是咱们十柳村的大夫了,你和越灵以后就住在卫生所那栋院子里,工分他给你每天记成十分,村里人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再也不用大老远跑到镇上去,直接到你那找你看病就行了。”
“那,嫂子,我想今天就搬过去,可以吗?”
“当然行了,怎么不行,看我!忘了给你说了,队长带了几个人正在那边给你清理院子呢,那院子空置了好久,里面满满的一层灰,得细细打扫一遍才能住人!你们先把东西收拾好,我一会儿跟你们娘俩一块过去,正好帮你们拿些东西,把那边给你们拾掇利索!”
于是越诗和越灵回屋收拾东西,王桂花也回隔壁给儿媳交待了一声,今天她大儿媳不上工,专门在家看孩子,所以她才有时间帮着越家母女搬家。
“越灵,你大中午的不睡觉干啥呀?”张晓梦正躺着炕上迷瞪着,越灵在旁边卷铺盖的动静吵醒了她。
“你卷铺盖干啥,阿姨,你们这是?”张晓梦看到越诗也在床头整理东西,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越灵嘘的一声,示意她别把睡着的李月和叶莹莹吵醒了,随即凑近她小声解释:“我和我妈要搬到村东头的卫生所住了,收拾好东西就走。”
“卫生所?”张晓梦不解。
“对,村里前两年在东头建了个卫生所,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大夫,昨天我妈不是给隔壁桂花婶子的孙子看了病嘛,桂花婶子找队长说了这事儿,队长就说让我妈管着村里的卫生所,平时给村里人看个头疼脑热的,所以就让我们搬去那边住。”
张晓梦听完点点头,又问:“现在就走吗?要不要我帮忙?”说着就要起身穿鞋。
越灵赶紧一把按住她,说道:“没多少东西,你好好休息吧,下午还要干活呢!有隔壁桂花婶子帮忙,你就不用操心了,回头那边收拾好了你再过去玩。”
越诗将零散的东西打包好,也对张晓梦道:“对啊,晓梦,等那边收拾好了你再过去,下午地里的活不少,你好好休息,我和灵灵就先走了,麻烦你帮着给李月和赵厚他们几个说一声,我们也不好悄摸无声地就走了,等那边收拾好了,你们再过来玩。”
张晓梦点头应好,越灵将被褥卷起来,小声对张晓梦说了声再见,之后便跟在越诗后面出了门。
外面王桂花已经在院里等着了,她将越灵手里的被褥铺盖接过来,只让越灵拿了些水壶脸盆之类的小东西,之后便带着越诗母女俩往东头走去。
中午的太阳热辣辣的,乡间小路上只有她们三个人,一整天的劳作太累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在晌午歇个午觉,不然一下午都打不起精神来。
走到东头一处分叉路口,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突然从路那边拐过来,直直撞在王桂花身上,她撞了人也不道歉,反而理直气壮地指责王桂花没长眼睛。
王桂花毫不示弱地骂了回去,两人吵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像是之前早有过节一样。
“那是我大嫂,之前分家的时候闹得不太愉快”,王桂花在女人走后稍微解释了一句,越家母女也没有多问,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那就是卫生所的房子,你们看,是不是看着还挺像样子”,还离得老远,王桂花便指着路边的一排房子最中间的那座让她们看。
越灵看过去,确实和之前住的知青宿舍天差地别,这座房子竟然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里面好像还有一棵大树,树枝太长已经伸展到了院墙外边,门是那种厚实的实木门,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紧挨着左边那户就是江砚家,那孩子是个好性子的人,你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
原来江砚家在这里,越灵仔细打量着卫生所隔壁的房子,发现江砚家里的房子居然是这一排房屋里建的最气派的。
“江砚家的房子倒是建的挺气派的”,越灵随口感叹了一句。
王桂花立马接话道:“可不是,江砚家的房子可是咱们村建的最气派的,他妈在他刚出生那会儿跟着远方亲戚去首都给富贵人家当保姆去了,在那赚了一大笔钱,回来后就建了这么敞亮的一座房子,可是把钱挣了。”
“那他妈妈呢?这几天好像没怎么见到”,越灵又问道。
王桂花一皱眉,“欸哟,可别提了,他妈去年就喝农药没了。”
越灵惊讶地看过来,“喝农药没了?”
越诗也问了一句:“那江砚现在是跟他爸住在这吗?他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越诗能看出来女儿对那个叫江砚的男孩有一些好感,于是她主动问起了江砚的情况。
王桂花便跟母女俩解释:“现在是江砚一个人住在这座房子里,他没有兄弟姐妹,他爸妈就生了他一个,后面就再没生养过了。”
王桂花回想了一下江砚家的事情,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也怪,江砚他爸妈就他这么一个独生子,却从小对他拳打脚踢的,江砚小时候险些被他们夫妻俩打死,要不是江砚他妈确实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还真怀疑江砚是被抱养来的。明明孩子刚生下来那会儿还好好的,他们夫妻俩嘴里也成天宝贝长宝贝短的,后来就跟失心疯了一样,三天两头地打孩子,还是往死里打!”
“前些年啊,他妈还一直看病吃药想再生个孩子呢,结果没能如愿,本来心情就不好,后来江砚他爸江民安跟村里的赵寡妇有些不清不楚,虽然没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但到底有闲话传出来,江砚他妈郑小翠跟他闹了好几回,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在房子里喝农药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人没救回来。江民安在郑小翠死了以后,非说这房子有不干净的东西,最后就搬了出去,听说前两天已经跟赵寡妇领证了。”
“哦,对了,还有江民安他妈,江家的老太太,那时候郑小翠刚死的时候,她还带着大儿子一家过来闹了好几天,非要把江砚家的房子给自己大儿子一家住,后来好像也说是碰见什么东西了,被吓的不轻,之后就再没打过这房子的主意了,所以现在就只剩江砚一个人住在这儿。”
越灵听她说完,再看那座房子心里就有点古怪了,她平日里最怕这些鬼呀怪呀什么的,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是重活一世的,难免对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有些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