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越灵气乎乎地接话:“所以才找我的麻烦!她有病吗?我什么时候跟江文启走得近过,我明明一直缠着的是你好不好,呃……”

越灵说着说着就说漏嘴了,她赶紧闭上嘴巴,过了会又补救道:“反正我可从来没对江文启上过心,怎么也不打听打听……”

江砚听着越灵在身后絮絮叨叨,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她就该这样活泼朝气地活着,而不是气息奄奄地躺在那里,而且,他可没漏过她刚刚说出口的话,她说缠着的人是他,这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一哈哈,谢谢各位小可爱支持啊

第37章报复(上)

江砚背着浑身湿漉漉的越灵回到家时,越诗正在院子里晒草药,见两人一身狼狈地迈进院子,她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你们俩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早上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越诗放下手中的草药,几步迎上去,把女儿从江砚背上扶下来。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滑倒掉进水里了”越灵笑着轻描淡写道,她对江砚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把事情告诉自己妈妈。

江砚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阿姨,你先扶着越灵进屋休息吧,我去灶房烧点热水,顺便煮点姜汤,对了,家里有生姜没有?没有的话我回家拿几个过来。”

“家里有生姜,就在灶房的台子上,不过……”越诗看向同样全身湿透的江砚,迟疑道:“你也全身湿透了,要不还是先回家换身衣服收拾一下吧,灵灵这边我来照顾就行。”

江砚:“阿姨,我是男的,火气大,没什么的,再说我手底下利落,生火很快的,一会儿我煮好了姜汤趁热喝上一碗就行了,你先顾着越灵吧!”

话都这么说了,越诗也没再多说什么,她把女儿扶回房间,让她把湿了的衣服换下来,之后姜汤煮好后又给她灌了一碗姜汤,让她擦洗过就上床休息,江砚在灶房把水烧好,把姜汤煮好便回家了。

他在想赵佩佩的事。

越灵刚才没有对她妈妈说实话,那她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过闹大也没多少好处。就算告到公安局去,没人人证物证,赵佩佩只要抵死不认,案子就很难查清。再说就算赵佩佩承认是自己推越灵下水的,越灵毕竟没有出事,赵佩佩只要狡辩几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或者说她当时跑了是因为去找人了,那也说不清楚,公安局大多数时候可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批评教育几句就完事了。

所以这事闹到明面上不如私底下自己解决。

另一边,越灵睡了一觉醒来鼻子有点难受,今天泡在水里的时间太久,还是感冒了,她喝了妈妈给她开的药之后,躺在炕上无所事事,她也在想那个神经病赵佩佩。

她今天之所以没告诉妈妈真相,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让妈妈担心,另一方面就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当时现场就她和赵佩佩两个人,就算闹到公安局,也不能定罪,对方再狡辩几句,说不定什么事儿都没有。

再者,赵佩佩是本地人,她是刚来一个多月的知青,如果把这事闹大,村里人就算知道责任在赵佩佩,但也难免对她的印象打个折扣,她还想安安生生在这里呆几年,所以,与其明面上闹大,还不如在其他方面给赵佩佩个教训。

但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好法子,就听说了赵佩佩差点被淹死的消息。

事情是这样的。

江砚回家后不久就又出了门,他先是绕道到赵寡妇家,借口看自己亲爹找到江大鹏,跟他吩咐了几句之后,便一路往村外走去,期间还偶遇了好几个村里的人。

他走到村口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村支书。

村支书是江长源和江长河两兄弟的爸爸,江砚平时跟这两兄弟走得挺近,村支书对他一向很照顾,于是碰上了就问他:“这么急匆匆地是去哪儿呀?”

江砚不好意思地笑笑:“家里的煤油快用完了,趁着今天不上工,我去镇上供销社再买点儿。”

支书闻言冲他摆摆手:“哦,那你快去,一会儿晚了天该黑了。”

告别村支书后,江砚真的到镇上供销社买了东西,不过买完东西后,他紧接着拐进一个巷子,敲响了其中一家院子的大门。

大门打开,一个寸头的精神小伙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看清来人,小伙瞬间高兴起来:“砚哥,怎么是你?你可好久没来找我了吧!走,进屋坐,一会儿我给你整点好的”,男人说着就要将江砚拉进去。

江砚却反握住他的手:“别急,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挺急的,就不进去了。”

“什么事儿,砚哥你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可是把你当成我亲哥呢!”男人拍拍胸口。

江砚:“陈虎,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你跟我回一趟十柳村,路上我说给你听。”

陈虎挠了挠脑袋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那我拿锁子把大门一锁咱们就走。”

江砚点头,又道:“今晚你应该赶不及回来了,得在我家睡一宿,要带的东西记得带上啊!”

陈虎挥挥手示意他知道。

很快,两人踏上回程,快到村口的时候,江砚从兜里掏出一块没有表带的旧手表看了下时间,嗯,不到六点,他没有进村,而是拉着陈虎走了一条小路到村里流经的河流上游,那里地方比较偏,平常少有人去。

陈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也没多问,江砚把他拉到一个隐蔽的树后,让他在那静静等着,自己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六点刚过一点儿,河边远远就能看见赵佩佩一个人走过来,她站在树下张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下午刚吃完饭那会儿,赵佩佩一个人在门口坐着剥花生,她手下动作不停,但心里还在想着越灵那件事,她不敢出门打听越灵后来怎么样了,回来了没有,或者,还活着没有,就那么心不在焉地干着活儿,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在她走神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冲过来朝她扔了张纸条,然后迅速地跑远,她回过神一看,那个跑走的背影明显是个孩子,穿得破破烂烂,头上还戴着一顶破帽子,她压根认不出来是谁。

别说背面,就是那个孩子转过来正对着她,她可能也认不出这孩子是哪家的,因为她在村里呆的时间很少,连同村的大人都认不全,更别说是小孩子了。

叫了两声,那孩子头也不回地跑远,赵佩佩拿起那孩子丢过来的纸条,打开一看,里面内容竟然是江文启约她去河边说有话要跟她说。

赵佩佩半信半疑,有话今天早上不说,干嘛要等到下午,但她又害怕万一纸条上说的是真的,想想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便打算去赴约了。

于是便有了这一出。

但即使她下午不准备赴约,江砚也准备了别的法子让她不得不来。

赵佩佩四处张望着,寻找江文启的身影,确实有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但不是江文启,而是江砚。

“江砚?你怎么在这儿?”赵佩佩一脸惊讶,接着,她又紧张起来,万一江文启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和江砚站在一起,那不就误会了,她以前是对江砚动过心思,但现在她可是一门心思放在江文启身上的。

江砚笑了笑,微低下身子:“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怎么,这只有你一个人能来吗?”

赵佩佩不想跟江砚多作纠缠,只催着他离开,江砚不声不语,只微微笑了笑,就在赵佩佩猝不及防间一脚将她踹下河。

赵佩佩猛地一下落入河中,她咳嗽着从水里冒出头来,冲着江砚破口大骂:“江砚,你是疯了吗?我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