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本座知道了。”平煜文摆摆手,打断了季和善的话,“本座不会再试了,还请二位先生加紧时间布阵,等我九宫教占据五州,也好早日和先生们共享天下。”
一旁凶神恶煞的护法上前送客,季和善与季和良走出门外,一路回到平煜文给他们准备的屋中。
刚进屋,季和良想说些什么,被他哥制止了。
季和善靠在窗边往外看了看,又拉季和良到了堆满书卷图纸的桌前,执笔写下“谨言慎行”几个字。
季和良点点头,将满腹牢骚写到纸上。
【这平煜文太过狂妄!笑得真假,哥,到阵成他不会卸磨杀驴吧?】
季和善一眼扫完,把纸放到烛台上烧毁了,又伏案写道:
【魔教里能成气候的本来就不多,也只有九宫教的财力人力可供我们设阵,忍忍吧——】
季和善顿了顿,又写道:
【谁是驴还不好说呢】
季和良向来听他哥的,点了点头,忍下了怒气。
季和善确定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后,又听弟弟嘟囔道:“这些魔教一个二个的,真是太嚣张了,不知道隐忍二字怎么写吗……嗨呀,说起这个我就气,要不是天元教那些蠢货,咱们早在一百年前就完成大业了。”
季和善无奈地笑了笑。
当年两兄弟学成祖上留下的秘阵,出山准备大展身手,反复斟酌后,选中了实力靠前而且教主不会发疯或者随意虐杀手下的天元教。
天元教上有十八位分神期魔修,下有千名魔众,各个身手不凡,他们两兄弟费尽万难登门拜访,成功以易脉秘阵获得了教主的赏识。
结果他俩只是出去踩了次点,回来后整个天元教都没了。
他兄弟二人当时被吓惨了,还以为易脉秘阵的事暴露了,正道提前出手,把他们的计划掐灭在萌芽状态。
俩兄弟赶紧躲了起来,不久后才知道此事不是正道的手笔,他们也为天元教的消失感到震惊,据说当时排了好多人去查,查着查着就没风声了。
季和善二人是在多年之后才知道天元教是被晏行丘搞没的。
正道各宗早查到了这个结果,他们本来想表彰和拉拢覆灭天元教的神人,发现是晏行丘做的后,正道人士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所以才没把这事公布出去。
后来季和善尝试着复盘了一下当年的情况,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晏行丘是被天元教的人主动请去的,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起了冲突,那就不得而知了。
娘的,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虽然二人也馋晏行丘的能力,想成为这人的麾下术士,但他神出鬼没,只有他找上门的说法,没有人能找到晏行丘在哪。
他们又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把秘阵的事当求职信一样张贴出去,季和善两兄弟磕磕绊绊几十年,最后搭上了平煜文这条线,暗中布置了三十年阵法,眼看着计划将成。
没想到平煜文竟然去炸了仙云峰……
季和善叹气,加紧做起了收尾工作。
再需个把月,易脉秘阵就将全面完成。
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阻拦他们的大计!
……
程阳子反悔了。
但九大宗门的人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他们一边拿“天下苍生”和“正道安危”给程阳子施压,一边强行把温言临带走了。
程阳子这边势单力薄,拦都拦不住,最后只能含泪联系付始悟。
“完了,宗主……温师兄的清白不保了……”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
圣木青山宗的画舫上,温言临被强塞在玉衍旁边,他都准备好反抗了,结果玉衍好半天都没有动作,只是托腮看着他,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碰。
温言临:“?”
不对劲,有问题。
玉衍就这么看了温言临一早上,待他用完童子送来的膳食后,玉衍这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言临顿了顿,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隐瞒,便报上了名字。
“温言临……”玉衍把这三个字来回念了几遍,又问他:“好了,知道名字了,我们可以双修了吗?”
温言临一口茶喷了出来。
“???”温言临擦擦嘴,“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玉衍:“我都和你坐了一个早上了。”
温言临听不懂,他不笨,但他无法理解玉衍的脑回路。
温言临:“这和我们坐了多久有什么关系?”
玉衍拉着凳子朝他的方向挪了挪:“相处啊,相处的时间多了,你就会喜欢我,然后我们就能双修了。”
温言临:“???”
“谁教你的?”
“我猫猫教的。”提起猫猫,玉衍猛地想起玄虚还没把妖兽袋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