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母点头表示记下了。
很快,第二场就开始了,然后是第三场、第四场。
作为裁判的江母还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把小几上的两碟瓜子都倒在了桌上,然后往空碟子里丢瓜子。靠近江奶奶的那边代表的是三郎,靠近她手边的是尤桂花。
只这般,江母手边的碟子里瓜子越来越多,而江奶奶手边仍然还是空碟子。
江奶奶很气愤,她瞅了瞅自己这边的,又看了看江母手边的,忿忿不平的嗑着瓜子,还故意把嗑完了的瓜子壳攒在手里,攒了几个之后,就往三郎身上脸上丢。
三郎:……
“二哥!她干扰我考试!”
虽然没人干扰他也背不出来,但被人往脸上丢瓜子也太惨了,尤其他奶啊,丢过来的瓜子还沾着口水!
二郎扭头看了他奶一眼,江奶奶怂怂的往太师椅上一缩:“不丢了。”
行吧,知错能改就是好奶奶,二郎也不打算说啥,更管不了江奶奶事后报复。
等连着考了二十首唐诗,二郎无奈的拿过诗经:“我换诗经考吧。”
“那你还不如继续考唐诗呢!诗经啊,我早就忘了……我就记得一首《关雎》了。”三郎差点儿没哭崩了,他真的不擅长背诵,关键是他已经放弃学业好久了,就算以前会的东西,如今也忘得差不多了。
二郎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家蠢弟弟。
这时候,赵桂枝过来瞎掺合了:“我来我来!二郎你以前不是教过我的那首《卖炭翁》吗?那个好,特别朗朗上口,我一下子就背出来了。”
当下,也不等二郎反对,赵桂枝张嘴就来。
“卖炭翁,白居易。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
多难得呢!
这首《卖炭翁》放在赵桂枝身上,那就是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缩影,代表着她真没白上学。
除了这个,大概就是《静夜思》了,但显然后者的普及度太高太高了,哪怕放在如今,也是虎头那种熊孩子都能张嘴就来的诗。
更重要的是,篇幅啊!
这么一大段的,就算听不懂,也觉得特别厉害。
瞧瞧,江母首先傻眼了,然后就是考生之一的三郎。
三郎倒是学过这篇的,但学过不等于张嘴就来。尤其三郎从很早以前就放弃了学业,那都放弃了,何苦呢?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这篇幅也太长太长了,他倒是记得开头以及结尾那两句,但肯定背不下来。但同样的,他学过都背不下来,尤桂花更不可能呢!
但现实却犹如给了他当头一棒。
尤桂花确实没有完全背下来,毕竟她的专业是马哲,哪怕也是文科好了,时间却是太久太久了。但没关系,她大概能记起来七八成的样子,再听赵桂枝背了一遍后,记性被唤醒了一些,最终虽然略显磕绊,但起码背了下来。
呃,中间被赵桂枝提醒了两次。
“哎哟,一孕傻三年真不是假的,自打我生完孩子后,这脑子哟,就不太灵光,老忘事儿。”赶在三郎抗议之前,尤桂花主动揭了短,她一脸歉意的看向三郎,“要不你背吧,要是你不用提醒就能倒背如流,这次就是你赢了。”
三郎目瞪口呆。
他确实想抗议来着,还想跟他二哥说,你看看你媳妇儿就知道帮她表婶,你呢?你呢!
结果……
噢,这还是个刚生完孩子才半年多的妇人,那确实没法计较。
三郎彻底懵了,直到被走到跟前的江母一巴掌糊在后脑勺,他才哎哟一声回过神来:“娘!娘你打我干啥?”
话音才刚落,江奶奶的巴掌也糊过来了,这次是三郎的大脑门。
不等三郎再度抗议,江母的魔爪已经伸向了他的耳朵:“家里人省吃俭用抠下来钱供你念书,你呢?你这念的是啥玩意儿?”
“这考的是快速记忆!不是我没好好念书!”三郎很努力的想要挣扎,但没用啊,因为还有个瞎捣蛋的江奶奶。
作为一个年逾八旬的老人家,江奶奶都不需要干啥,她只要堵在三郎的逃生路上,三郎就没辙儿了。
那不然呢?是把江奶奶推开还是咋地?
三郎非但不能碰他奶,还要挡在他奶和他娘中间,生怕他娘火大了揍他时,不小心牵连到他奶。
多惨呢?
正常人能有他那么惨?
“活到老学到老,这话才是正理!”尤桂花在一旁凉凉的开口,“谢谢你啊,你让我知道女人其实没那么蠢,别说小姑娘家家的,连我这个已经嫁人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也比你这个大小伙子强?干脆这样好了,我也去念书吧,我这么聪明,带啥孩子呢?”
三郎心说,你的孩子你不带让谁带?
但他真的不敢再说了,惨痛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就算他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可这正在疼着呢,他想忘也忘不了啊!
尤桂花还真不是说着玩的,在坑了三郎之后,她毫不留恋的丢开了这个倒霉小伙子,转身就跟虞三娘商量了起来。
这年头,找个保姆带孩子太容易了,但她再怎样也不可能放任下人照顾孩子。这还不是由祖父母养大,老人养孩子容易溺爱,但如果是下人代为照顾,却真的能养出祖宗来。
姑嫂两个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办个托儿所。
赵桂枝直接笑喷了。
“你俩可太能了,生了孩子就准备开个托儿所,那之后呢?再开幼儿园?等孩子到了上学年纪,开个小学?你俩咋不干脆把九年制义务教育直接拿过来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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