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于春日热吻 礼也 1569 字 2023-08-18

她和江辙现在隔着不过一尺,却已经近似陌生人。

而这场婚礼上,项浩宇也确实如路鹿所想的那样,起了不小的作用。

听说他一手包揽了酒庄的婚礼策划。

午后和煦阳光从镂空玻璃窗落下,几道光影掉在椅背和地面。

江辙掀起眼皮,沉默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喝酒的女孩。想让她别喝太多,但又没有立场和身份。

他手臂从桌上垂下来,随意落在身侧,低眼看见陈溺被日光照耀的影子就在自己手下。

婚礼台上干冰沸腾,主持人正在念着贺词。

一对新人在数不尽的玫瑰烂漫中交换戒指,台下高朋满座,纵饮欢歌。

而江辙盯着地上的阴影良久,伸出了白皙修长的食指,看上去好像是影子代替他碰了碰陈溺的侧脸。

再抬眼,陈溺正面无表情地回视他,显然看见了他刚才的幼稚动作。

他难得有些心虚感,错开她视线。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腕骨突出的手掌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身边人突然起身离开,往新娘休息室走去。

江辙漆黑瞳孔微缩,错愕地回头看向她快步往前的背影。

边上的黎鸣推推他手肘,揶揄地眨眨眼:“挺会的啊,拿了陈妹的酒杯直接上嘴?”

“……”

休息室里很安静,化妆师等人都在外面喝酒。

陈溺在帮路鹿补妆:“哭肿了眼睛,待会儿拍照就不好看了。”

路鹿脸色差劲:“好不好看都无关紧要了,这场婚礼的重点是越隆重越好,不是新娘和新郎有多恩爱。”

陈溺长睫颤了颤,稍低眉:“他对你要嫁人这件事,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路鹿知道她说的是谁,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哥一直以来只希望我过得好就行了。”

陈溺嗤了一声,指腹在扭开的口红处抹了几道。慢慢揉散至醺红色,不动声色地抹在路鹿裸露的后颈和锁骨往上几寸的位置。

看上去好像是手指用力过度留下的伤痕。

第51章被他含吻得下唇发麻……

路鹿被摩挲得有些痒,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也没躲开。

“我记得你说过项学长在大学毕业后,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吧?”陈溺停下手上动作,端详了一会儿。

“嗯,他以前总强调我们家对他恩重如山……其实我知道他现在不再寄人篱下,心里好受很多。”路鹿转过头,瞥见镜子里自己的脖子发出一阵惊呼,“小美人!”

“嘘。”陈溺做了个让她噤声的动作,如远山黛的细眉稍弯起,“晚点擦掉。”

“但是这个位置会不会让人误会啊?”路鹿不太理解她为什么弄在这,看着看着又笑了下,“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挨卓策打了呢。”

“那他会打你吗?”

“他敢吗?我们路家还不至于穷途末路到为了稳定股市就送女儿上门羞辱。”说到这,她想起刚才在酒窖看见的场景,迟缓地顿了下,“不过大家为了利益领结婚证,最多各过各的。”

陈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得浅淡:“这样啊。”

出来前,正好碰上婚礼的另一位主人公上楼。慢悠悠的脚步,像是被长辈强.制催着来看看他的新娘,多不情愿似的。

陈溺没留心差点撞上他,看清人后才淡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了。”

婚礼进行到这,两位新人都不在大厅。

只剩觥筹交错的交际宴,钢琴演奏者和小提琴乐队还在尽心尽力地弹唱浪漫二重奏。

陈溺回到餐桌时,才发觉这张桌上只剩两个认识的人了。

刚才的位置已经被一个穿着伴娘服的姑娘占了。

那女人看上去对坐她身边的江辙很感兴趣,两指捏着高脚杯,手腕跟承不住力气似的,时不时晃着杯口摩擦他手边上的杯沿。

江辙兴致恹恹,漫不经心地应着对方搭讪的话术。

不管是提到在美国读书那几年还是现在在做的工作,语气都没什么起伏,看上去敷衍得要命。

陈溺眼睛往那看了几眼,才发觉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包现在被放在他了腿上,不得已拍拍他的肩:“包。”

江辙转过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曲解她意思,喉结滚了下,重复着反问一句:“要抱?”

“……”

他单手支着脑袋,是真当来喝喜酒的,短短一段时间里还喝了不少。

虽然不上脸,但神情看得出异样。眉峰微微挑着,唇角往里陷,本就有些妖孽的泪痣在微醺的眼神下显得更摄人心魄。

边上坐着的那伴娘见他这略显浪荡的模样都愣了下,明明刚才还四平八稳地不太搭理人,这怎么还带双标的?

但显然两人是认识的关系,女人也识趣,错身回了自己那桌。

陈溺却没再坐下了,只朝着项浩宇喊了句:“项学长,刚刚鹿鹿腿有点酸,就回休息室待了会儿。然后卓先生上去了,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