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解千愁和司徒英雄他老婆还有一腿呢!”
叶怀睿明白了:
“所以袁敬前觉得,司徒英雄的女儿有可能知道解千愁手里的赃物在哪里,对吧?”
解千愁本身是个杀人后潜逃的犯人,又是光棍一根,赃物赃款自然下落不明。
袁敬前能从他姑妈那儿得到的,解千愁在社会上留下的人际关系的线索,也就他堂哥解泰平,和据说跟他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司徒英雄的老婆了。
只是王燕早年便移民枫叶国,还改了名字,袁敬前一个普普通通的仵工,是没有能力,更没有渠道查到王燕的下落的。
然而7月30日,司徒英雄已经白骨化了的遗骸意外被人挖出,为了确定尸骨的身份,黄警官他们找到了司徒英雄的亲闺女王燕。
这就给了在司法鉴定化验所里当仵工的袁敬前可乘之机,让他得到了王燕的住址。
然后才有了后面那场台风天里的谋杀案。
“把勒死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手法,袁敬前是跟他爸学的吧?”
叶怀睿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扣了两下:
“当年那个安保经理戴俊峰,想必就是袁知秋杀的咯?”
黄警官点了点头。
“信息科的姑娘小伙们已经对比核实过了,刮台风那晚,监控摄像头拍到的人——那俩穿黑色雨衣和深蓝色雨衣的——就是袁敬前和Bon两人无误了。”
黄警官笑了起来:
“至于你,你就是一条被殃及的池鱼。”
是的,叶怀睿涉案太深了。
几次关键性的破绽都是这位法医发现的。
他不仅破坏了袁敬前的精心谋划,也隐隐触及了当年案情的真相。
袁敬前怕叶怀睿知道得太多,便在他的包上贴了窃听器,还想让Bon开车撞死他。
“难怪我在窃听器上找不到指纹。”
叶怀睿摇了摇头,苦笑道:
“汪洋……不,袁敬前他可是一个仵工,平常上班时间一直光明正大地戴着手套,当然也就不会留下指纹了。”
叶法医低声叹息:
“为什么……我当时就想不到这点呢?”
“嘿,咱又不是上帝,没有开上帝视角,怎么可能什么都一猜就中、一想就通啊!”
黄警官觉得叶怀睿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而且谁也想不到,袁敬前和Bon竟然胆大包天到跟去暹罗国,还想在那儿杀了你和那小姑娘嘛!”
叶怀睿摇了摇头。
“只是侥幸罢了。”
他对黄警官说道:
“当时他们有三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有枪,而农场的那栋木屋里,只有我和嘉儿两个而已。”
现在想来,叶怀睿仍然心有余悸。
当时情况紧急,他只顾想对策了,根本没空害怕,此时再回想起来——哪怕当晚有那么一点点闪失,或许情况就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艹,你说得对!”
黄警官看叶怀睿那细胳膊细腿儿,文质彬彬的模样,再想象了一下他带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气儿扛三个凶徒的情景,也觉得他这样都能囫囵回来,真忒么苍天有眼、诸神保佑。
“Pobsir告诉我,他接到你的电话时,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说着,黄警官伸出手,越过茶几,用力地在叶怀睿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福大命大,你是主角命啊!”
对黄警官善意的调侃,叶怀睿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黄警官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局里打算和暹罗警方合作,重启关于1982年的金城大劫案的司法调查了。”
叶怀睿一听,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啊,我还能骗你不成!”
黄警官看叶怀睿两眼泛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