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抑原本不叫秦抑,而叫秦熠,熠熠生辉的熠。”陆衡说,“被确诊双相之后,秦潜因为生气,给儿子改名,变成了秦抑,就是取抑郁的意思。”
沈辞:“……”
他心里忽然窜起一股火,猛地站了起来:“他还是人吗?!”
简直比他那个家暴吸血的渣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嘘,”陆衡连忙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你可千万别让秦抑知道是我说的,本来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跟你说这种事,又害得你情绪激动,但我一会儿就得走了,秦抑平常很少和我联系,再见到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抱歉。”
“我没事的,”沈辞重新冷静下来,坐回床上,“晕倒真的只是个意外。”
陆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
秦抑一离开治疗室,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跟刚才安抚沈辞,在他面前柔和而略带无措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控制着轮椅向书房而去,低声命令:“跟我过来。”
这次温遥什么都没有多说,时常挂着笑意的狐狸眼也一片冷淡,他一言不发地尾随秦抑进了书房,像上次那样反锁房门。
确认环境安全,他才开口道:“看来我之前没猜错,祖母绿真的在沈兆成手里。不过他要这东西……真的要拿去卖钱?你们之前不是已经签好协议,给他钱了吗?给了多少?”
“六千万,”秦抑面无表情,“但这钱是直接打进他们公司账户里的,算公款,如果他挪做私用,我会把钱收回。”
“原来如此,”温遥似乎想通什么,“也就是说,他有一笔一百万左右的开销,是为了不能跟你说的私事。”
秦抑的表情愈发阴郁,语调也仿佛夹杂着冰霜:“给沈兆成打电话。”
“用我的号码打?”
“用你的。”
温遥立刻会意,在秦抑对面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拨通沈兆成的号码,并放在书桌上打开免提。
时间已经不早了,快到秦抑该休息的时间,但现在他显然没那个心情,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正在呼叫”,眸色一片晦暗。
很快,电话被接起,手机里传出中年男人的声音:“温遥?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温遥抬起头,和秦抑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道:“沈叔叔,还没休息吧?”
“啊没有,你有什么事快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沈辞的项链在您那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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