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荷这话里有话的样子,娄鹤筠眉头皱得更紧了,“到底怎么回事?”

风荷不敢隐瞒,哽咽道:“是奴婢晨起去大厨房时,冲撞了宝珠和翠玉姐姐,食盒被她们抢去扔在了地上,奴婢也不晓得里面的碗碟坏掉了,大奶奶帮奴婢将饭菜拿出来时,不小心割伤了手,奶奶的手可是要弹琴的,奴婢真是罪该万死!”

听说沐云书的婢女竟然这般跋扈,娄鹤筠不悦地皱了下眉。

楚曼娘忙道:“我没事的,我知道弟妹在心里对我存着气,也许发作几次就好了……我,我受得住。”

看楚曼娘这般委曲求全的样子,娄鹤筠心中一痛,却又不敢上前安慰,只能转头对满福吩咐道:

“我记得库房里有几瓶好用的去痕膏,你去给大奶奶取来吧!”

两人说话的工夫,许氏也缓步走了出来。

她今日是刻意打扮过的,一身绫罗,隆重的披了件孔雀纹的霞帔,看上去甚是富贵。

楚曼娘笑盈盈走上前,赞道:“这绛紫色真的很衬母亲,瞧着就贵气!”

许氏很受用,见楚曼娘化了个蛾眉妆,换掉了素色,穿上了一件枫叶红绣月纹桂枝的褙子,衬得皮肤越发娇嫩,也赞道:“要说模样,还是你最出挑!”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两个人都算高兴。

只是要出门时,门房的下人急急跑过来禀报道:

“夫人,您先等一等,门外有国公府的马车,等国公府的马车走了,奴才再将咱们的马车赶过来。”

许氏拧眉道:“国公府的马车怎么会在西武街上?”

那下人看了娄鹤筠一眼,吞吐道:“说是,说是特地来接二奶奶的,好像想请二奶奶陪着镇国公老夫人一起去上香!”

楚曼娘和许氏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许氏真是不懂,这镇国公老夫人怎么这般糊涂,为何把那个卑贱的女人当成了宝儿!

楚曼娘叹了口气,低声道:“老夫人应该还不知道真相,要是知道弟妹接近她的目的不纯,怕是要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