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的话让娄鹤筠愤怒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显然从与沐云书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找到了那个画面。

他那时旬休归府,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一直养在咸宜庵附近庄子上的欣儿又病了,他便急着出门赶去见欣儿。

沐云书就在那时抱着酒坛来寻他,说是给他酿了酒,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享乐,他一气,便挥手将那酒坛给打碎了。

“我不是有意的……”娄鹤筠喃喃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沐云书。

沐云书自也想起了那时的事,没什么心疼的感觉,只笑自己痴。

“时辰不早了,无旁的事,二爷还是回吧!”

娄鹤筠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酒水,抿唇道:“让我换了衣再说!”

沐云书眉头轻蹙,“二爷,舒云院没存着你的衣裳。”

“总不能叫我湿哒哒出门吧!”

见沐云书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却因他说要留下而显出几分抗拒,娄鹤筠心中烦闷,口气也急了起来。

而这时,满福也抱着被褥来到了舒云院,刚刚一路他也想明白了,二爷恐怕是想宿在舒云院了,所以顺手带了几身换洗衣裳过来。

沐云书没有与娄鹤筠和离,夫妻俩个同房再正常不过,就算宝珠翠玉她们又急又气,也没办法将被褥扔出去把人赶走。

见满仓把衣裳被褥放下,娄鹤筠冷眼看着翠玉道:“还不退出去,是想帮我更衣么!?”

帮成年男主子更衣都是通房丫头做的事,翠玉可没这心思。

她急得都红了眼,看着沐云书道:“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有那些想上位的小蹄子才会往男主子身上洒酒水,她怎么这么糊涂!

沐云书安抚地朝翠玉点了下头,“没事的,你们退出去吧!”

翠玉担心沐云书,有些迟疑,满福揪了她一把,直接将她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