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总,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跟你推行的肃清行动相关,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虽然我的公司也是在你的肃清行动中被砍掉的。但你的这项举措真的是将宥维救出了水火之中。”
孔宥一直在听着他们的话,但始终没有发表意见。当郭达突然提到他时,他感到有些惊讶,但同时也变得非常兴奋。这样一来,释然就不会再认为他只是跟着来看热闹了。而且,他对于郭达话语中的深意更是充满了好奇:“你但说无妨!我其实也想知道你们这些寄存于宥维的这些公司是如何跟宥维搭上的。”
“孔总,相信你的肃清行动小组查到的清单里,应该知道我是孔毅弘的下属公司,说实在的,这个人其实一开始并不贪婪,但他看到宥维其他人用这样的方式窃取了大量财富之后,他才开始效仿他们成立了一家公司,也就是我这家公司。他当初也是看中我的忠厚老实才任用我的,他可不敢用像郭靖那样狡猾的人啊。敢用郭靖的人绝对和这次工程事故有关系。”
“那次肃清行动我记得非常清楚,你的公司确实是挂在孔毅弘名下的,他是我的堂叔,不过相比起其他那些贪污的人来说,他贪的金额算是比较少的了。而贪得最多金额的是运营部经理欧阳寻,那个叫郭靖的人就是挂靠在他下面的。”
“欧阳寻?宥维运营部经理?”释然突然插话问道。
“怎么?你也认识他?”孔宥此时正坐在释然身旁,听到她的话后便转过头来询问道。
“不,我不认识。但郭靖的爸爸郭世伟跟我说过,郭靖背后的人就在宥维,这就对上了。”
“你是说欧阳寻是郭靖背后的人?我对欧阳寻这个人有所了解,他也是寒门子弟,但和郭靖完全不是同一类人。当年我一家人遭遇车祸,我是被他的堂哥欧阳光救下的。我和他堂哥一直有联系,还经常去看望他。”
“那你那次的肃清行动把欧阳寻送进了监狱,他堂哥没有埋怨你太不近人情吗?”释然得到这个信息,严肃地分析道。
“没有,他反而有种轻松解脱的感觉。在欧阳寻被送去监狱之前,我曾私下问过欧阳寻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完全不解释,只是说他自己贪得无厌,落到如此地步是他罪有应得。他把罪名全认下了,我也没有办法。事后我跟他堂哥欧阳光也说了此事,欧阳光表示他不会怪我。”
孔宥和释然两个人忘情地讨论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三个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原本严肃的氛围在他们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答中,像春雪消融一般显得轻松起来。
孔宥首先察觉到这个异常,他转过头,对郭达和徐梦媛说道:“我们今天来实在是打搅到你们,可不可以这样呢,我请你们二人吃饭,当是我们对你们的赔礼。还有我刚才给郭总转了一些钱,当是我和释然送给你们的结婚礼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郭达这才注意到他收到了一笔转账,看到金额,他有些惊慌失措,“孔总,你这份礼太大了,我们实在不好意思收下。”
“你收下吧!去年年底你们尽心尽责地把绿化工程在过年前赶完,而我那事后我把你的公司从宥维砍掉,确实做得有些过份,就当是我弥补给你的吧。你不知道释然为了这件事要跟我绝交,都不想再见到我。”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孔总!”郭达一脸惊喜地看着孔宥,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接着,他转向释然,语重心长地说:“释然啊,你对孔总这样可就不对了。他可是宥维集团的掌舵人,如果不能及时清除掉宥维这条大船上的蛀虫,那么宥维迟早都会沉没。而我的逐利公司,实际上就是宥维大船身上的‘藤壶’,孔总将我们刮除出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你又何必去责怪他呢?”
释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郭达的观点。她轻声说道:“嗯,我已经不再责怪他了。不过,郭总,你这态度转变得也未免太快了些。他刚给了你钱,你就立刻开始为他说好话了。”说完,释然假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郭达连忙解释道:“哎呀,哪有哪有,我这都是实话实说。而且,孔总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份礼金是他和你一起送给我的,也就是说,你也给我送了一份厚礼。我怎么可能只是帮他说话呢?对吧?哈哈哈哈……”说着,郭达不禁大笑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孔总,要不这样吧,你们远道而来,你们如若不嫌弃,就在我家吃饭吧,我马上做饭给你们吃。”已经完全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徐梦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