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霸道狼王独宠狼后”才算落下帷幕……
常规赛进入到第三轮之前,尚且有三四天的备战。
嘉慈顶着大太阳准备出发回北京,他坚决没让解雩君跟着,并且深深认同张竹毅评价这狗男人越来越恋爱脑的说法。
“干脆这样,你问老板愿不愿意把基地挪到北京去。”
解雩君听着竟然真的开始思索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北京和上海的房价都很高,非要说谁更高的话,迁到那边去显然更难。”他话锋一转,径直搜索了FZ去年的财报,“但真要迁过去也不是行不通,我给老板算笔账……”
胡说八道到后面,他自己都笑了。
嘉慈一脸无奈,“行啦!真的要走啦!”
眼见着两人牵着手出门了,张竹毅打了个哈欠,看了眼下楼来的方希,“你这耳朵是不是贴着车库了,人家一走你就下来了。”
方希摇头,诚实的道,“我以为他们昨晚在四楼睡的。”
换句话说,方希以为今天中午会有队霸亲手做的东西吃,然而没有,人家不过是出发之前来这边打个招呼,看看张竹毅的伤……
也不知道嘉慈到底几点的航班,反正解雩君回来的时候,基地里众人已经爬起来吃了早午饭了,瞅着队霸臭着一张脸,一副要开心又不开心、说不开心又憋着乐的表情,早已习惯到麻木,对方五指成梳随手拢了一把长长的额发,指间的戒指在室内光线之中咻的亮了一下,很快的一瞬,但依然让众人打了个狗粮味的嗝儿。
“嘉小慈什么时候回来啊?”
解雩君哼了一声,“超过三天不回我就去逮他!”
另一边,嘉慈落地北京,首先去到工作室,姚聆新招了两个人,大家见了个面之后约了个餐厅决定聚个餐。
嘉慈没意见,事实上,这顿饭早就该吃了。
期间去学校顺利办完了手续,他直接去了约定的餐厅,也是头一次见到了两个新人:都是女生,一个是模特转行妆造,一个是运营,见到嘉慈的第一面,不出意外双双失神。
“嘉、嘉宝!”
嘉慈朝她们笑笑,又看向姚聆,“小敏和程徵呢?”
“都在赶来的路上,有点堵。”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如果非要按毕业年份论的话,嘉慈和姚聆甚至都是应届毕业生,一时间,两个新人深深的噎住了:谁不想赚钱呢?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将想法付诸现实,更不是每个创业的人都能坚持下来……
小敏和程徵就位之后,开始上菜。
嘉慈吃得不多,姚聆本想打趣他是不是被男朋友养叼了胃口,可席上有一个程徵,还有两个时不时就因为嘉慈一句话愣怔一下的新人,她硬生生憋住,直到看着出租车把女孩子们挨个儿送走,这才看向嘉慈:“人不在江湖,江湖却有你的传说。”
嘉慈打了个哈欠,“怎么说?”
“从大家的全世界路过,遍地都是你的马甲。”姚聆自己都笑了,“开个玩笑,马思卡前天比赛带着戒指打的,直接给人看呆了!要是把你性转一下换成女生,估计孩子都在肚子里养到快生了……”
嘉慈:……
大家真的太能想象了!
事实上,马思卡能在电竞圈这样男女比例99:1的地方的出柜,甚至隔三差五给网友塞狗粮,也的确说明了一个问题,区别与大众的取向之所以少,并不是因为做出这样选择的人少,而是曝光的人少。
马思卡不遮掩,也没有受到任何上面的限制,时间长了,逐渐就有同样取向的人慢慢坦诚,伸出触角去接触外面的风声。
生活在这个时代,谁不想更加自由?
马思卡光明正大戴着情侣对戒上场打比赛,丝毫不回避镜头,不正是彰显了他的自由和浪漫?有人吐槽他故意卡在520个关注自己的男朋友,这是很做作的秀恩爱行为,可扪心自问,被自己的恋人这样郑重又珍重的对待,谁心里不乐开花?
姚聆说起来都羡慕:“谈恋爱了在朋友圈公开都跟逼婚似得,微博这种社交平台卡个520做作就做作,说得好像谁不去羡慕似得……”
嘉慈把小臂伸到她面前:“看。”
起鸡皮疙瘩了。
“哎,你可是身在福中耶!”
姚聆轻轻拍了他一下,看着这只被爱情滋养得瓷白鲜嫩的小粉桃儿,羡慕的幽幽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那新来的两个你看看着行不?”
“人都招来了,你还不知道行不行?”
姚聆啧了一声,“不就是怕你的事儿嘛!程徵也就算了,她是个肉眼可见的正直人,但那两人我还得好好看看,你这段时间不在北京也挺好,省得风口浪尖上又爆出去点儿什么消息搞得血雨腥风……”
拍毕业照这天,是个万里无云、晴朗至极的好天气。
女孩子们化着妆,披着发,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扎堆儿躲在树荫下乘凉,嘉慈也和同学呆在一起,取下帽子扇风。
“你真的和马思卡在一起了?”
嘉慈看了这位认识了四年的同学一眼,无奈的道,“那我要说同名同姓你信吗?”
“我不信!”
同学又问,“马思卡今年真的要退役了吗?”
嘉慈无奈,“我记得你压根不玩游戏啊……”
“这不是关心关心你的幸福生活!将来他要是退役了,怎么赚钱养家糊口啊?你还得继续读书呢。”
真是操了大心了!
嘉慈记得自己的大凤凰被拔毛,也是这热心哥们儿马不停蹄打了两通电话通知他,结果两人一个在A厅一个在B厅,展品都好不到哪儿去,可谓是难兄难弟。
“马思卡如果也转去做教练的话,参考赵翟,年薪降级幅度差不多到了80,我的嘛呀,这也太难了吧!”
嘉慈没忍住笑了,“那你毕业之后打算干嘛呀?”
对方完全被牵着话题走,苦恼的拧了拧眉毛,又呆呆看了嘉慈一眼,支支吾吾的道:“不知道呀,可能先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吧,早知道去年就考了!还是你好,能留在学校再读三年书……”
像他这样苦恼的人,还有很多。
拍完毕业照,准毕业生们三三两两组着队自己留影,到处都有抱着花束的学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毕业的快乐,大家暂时忘却了对未来的迷茫,沉浸在熬了四年终于脱离学生身份的欢喜之中。
嘉慈也没觉得多寂寞,他甚至用不着转档案。
还了衣服和帽子,嘉慈准备回公寓收拾些东西,路上倒是接到了周励昕的电话,这家伙飞去重庆复查,心情正好着,打了个电话向嘉慈发来毕业问候——
“你在哪里呀,我看新闻今天你们美院拍了集体毕业照是吗,有照片吗!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嘉慈拒绝,“不行!”
真是怕了他了!
“喔,那我知道了,一定是马思卡不让!”
嘉慈:这么说,倒也没错。
周励昕又想起另一件事情,“就是,爸妈问了你的事情。我怕他们去网上搜,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就大致和他们说了下。”
嘉慈无所谓,“没事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那他们之前是不知道马思卡这个人啊!”周励昕又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我就是觉得他们这样不好,听我说了之后,觉得马思卡很厉害赚很多,又别别扭扭的好像能接受的样子,还和我说、说让你好好抓着他……”
嘉慈沉默了半晌,“没事,下次不要和他们提了。”
周励昕支吾着应了,“那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
嘉慈甚至都没有多么不适,只是平静的嘱咐周励昕复查完了赶紧回深圳去,别耽误了训练。后者忙不迭的应了,还说自己最近有多努力,下次再碰上马思卡,一定要从FZ手里削下一分。
三天之期一到,嘉慈回到上海。
解雩君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熟了,他轻轻来到床的另一边坐下,凑近着拨开额前的碎发,伸手拨弄了一下小男朋友长而密的睫毛,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下……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