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桂回道。
听此探春和薛宝钗都沉默了下来……
而她们两个终究不方便在外面多呆,随后在默默中告辞。
“薛宝钗会不会去做?王子腾察觉后会怎样?”送走两人后,李桂随意沉思了一下。
但随即他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探春和薛宝钗。
他心里清楚不论是任何时候,古代还是现代,探春和薛宝钗所做的事情,只要在家中有男子的情况下,都应该是男子去做的,而现在贾政、贾琏、贾宝玉、薛蟠……
之所以如此李桂也清楚,这是要么分析不出来,如薛文龙,要么不感兴趣,如贾宝玉,要么迟钝、推诿如贾琏,如此在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他们的败落是避免不了的。
“冷子兴却是说错了,荣国府并不是没有能运筹谋划之人,只是这能够运筹谋划的乃是女儿身……”
心中感慨着,李桂端起了茶盏。
而后的时间里,虽然礼部还没下达会试的具体时间,但到达京师的生员却与日俱增,又因为花木兰一词,上门的访客也日益增多,客来客往的,李桂却是有些烦了,又知道会试在即,干脆闭门谢客。
至于荣国府以后会怎么样,李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这事简在帝心,他也没什么法子,只能想着事后谋划。
……
如此匆匆到了正月十五,当天泰宁帝的圣旨下达到了王府,王子腾加衔内阁大学士,即日赴任。
听闻这个消息后,第二天一早,王夫人、王熙凤、薛姨妈、薛宝钗等女眷,以及贾政、贾宝玉、薛蟠等一大早就去了王府……
而在王子腾上马将行之际,薛宝钗突然从大门后抢了出来,对着王子腾泪如雨下,同时细说道:“舅舅,你天寒地滑,你路上小心些,饮食上更要注意。”
说着声音哀切,充满伤感。
薛宝钗以前并没有对王子腾这么亲切过,这让王子腾既感觉欣慰,也感觉古里古怪,同时,心里还有一股毛乎乎的感觉。
当然薛宝钗的这个动作也让为、薛两家其余人感觉微微突兀,只是当时情景,一家人只能将问号埋在心里。
而对于在暗中盯着的厂卫来讲,他们在远处,送行的场面又乱糟糟的,他们根本听不清薛宝钗的话,又不知道薛宝钗的性格,只当是薛宝钗情感丰沛,倒没觉得什么异常。
而出了城门,灞桥之上,忠仁王早已率人等候……
辞行之后,王子腾一行二百余人,浩浩荡荡顺着驿路南去。
到了中午,行了有三四十里路的时候,到了黄庄驿,一行人停下,修整。
而当驿站的站长亲自端着托盘端来酒菜的时候,不知怎的薛宝钗的异常突然闪现在王子腾的脑海里……
而王子腾也是机敏灵通之人!这是必然的,因为他是勋贵出身,走的是攀龙之路,而勋贵子弟多矣,他能脱颖而出,并位极人臣,心机若不通透敏达,根本就不可能。
因此,随后王子腾心里一动,拔出银簪往菜肴里试了试,而当试到牛肉汤时,他提起来一看,银簪赫然变黑了!
而见此,饶是王子腾久经沙场,见惯厮杀,但此时也赫然色变,随即他就自然的想到是谁要杀他,难道薛宝钗知道,为何不名言,薛宝钗怎么知道的?
而后以王子腾的敏锐心机就想到了泰宁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但他毕竟身居高位,掌军多年,即使面对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有一丝镇定,初始的慌乱之后,他立刻召来了亲兵首领钱虎,赵通,下令钱虎全面控制驿站,驿站人员只进不出,然后换了便服,只带着赵通直奔京师。
到了傍晚时分,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王子腾和赵通进了城,然后也不会王府,直奔梨香院……
此时梨香院东厢房,也就是薛宝钗的账房,薛蟠的书房,薛宝钗正在翻阅着账本,夕阳的余光透过纱窗给她的雪腮涂上了一层嫣红,让她看上去静谧犹如一朵红烛,只是它的眼皮却红的更加厉害,好像涂了厚厚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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