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反驳道,“我经常对她笑的,只是她看不到。”
“你那能叫笑吗?”张平恨不得拿面镜子给他照照,“你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罢了,要不是我熟悉你的每个表情,我都看不懂,主子能看懂才怪!”
“你能看懂,她为什么看不懂?那只能说明,她没对我上心罢了”沈钰的话是酸的,心里也是酸的。
张平听了都想扶额了,这人怎么那么爱钻牛角尖,完全没法同他好好沟通,活该追不到他家主子。
与他同住的何关,见他气呼呼地回来了,调侃道,“哟!你这是被沈钰给气到了?”
“除了那尊佛爷,还能有谁?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主子为何每次提到他都来气了,真是一句话能将人给噎死。”
何关磕着瓜子,笑道,“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将宝压在他的身上了呢?还不如和姜佥事多亲近亲近,我看啊,他做咱们姑爷的可能性更大些。”
张平坐在了他的身边,分析道,“那么多年了,姜佥事对咱主子那么好,主子还是待他如亲哥哥一般,可见没半分男女之情。
“但是沈钰就不同了,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经常给主子甩脸色,主子还巴巴地贴上去。
“要是主子心里没点意思,能对他那么热乎?我觉得,他的成算更大些。”
何关呸的一声,吐出了嘴中的瓜子壳,“对着他这么个冰块,再热乎的劲儿,也得给冻灭了。”
张平从他手中抓了半把瓜子,闲嗑起来“话说回来,你小子是怎么知道,沈钰喜欢主子的?”
何关得意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初,他愿意冒着生命危险,随主子去赤木口,却一直未曾对主子宣誓效忠,也从未喊过一声主子,可不就是存了心思了吗?
“这些年来,他以军功得了官身,升了把总,也算是入流的品级了。年龄也快到了加冠之年,换做是平常人家,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钟先生早就盯着他的婚事了,都催了好几回了,可他却是一拖再拖。不是为了主子,还能是为了谁?”
张平摸了摸下巴,细细想来,还真是有些道理,“我还是前两年,看到他偷偷在画主子的肖像,这才瞧出了端倪。”
何关顿时八卦起来,“怪不得他不肯让我们随意进他屋呢,原来是偷藏了主子的画像啊!画了多少?”
“闲得没事就会画上一幅,不过画完后,多数都被他自个儿烧了,只有几副画得惟妙惟肖的,他实在舍不得,留了下来。”
张平知道何关这人最爱捣乱,严肃地告诫道,“他这人脸皮薄,你可别传出去,不然准得与我翻脸。”
何关轻笑了一声,“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他吧!真要论起成算来,最大的怕还是那个朱公子。”
张平好奇道,“此话怎讲?”
何关分析道,“主子从小同我们一块长大,对于男女之事还没开窍。
“所以啊,无论是姜佥事,还是沈钰,对主子来说,更多的是一份亲情。
“谁能最终获取主子的芳心,最关键的,就看谁能让主子开窍了。
“你看那姜佥事,和善得和个邻家大哥哥似的,好是好,可这身份呐,永远也就停留在大哥哥的份上,难以更近一步了。
“再看那沈钰,总爱给主子脸色看。即便主子对他生了些想法,也早就给他那臭脾气给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