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也不知道,自个儿究竟怎么了,有如着了魔一般,鬼使神差地俯下了身子,想要在她的樱唇上印下一吻。
在两人仅剩最后一张纸的距离时,忽听屋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原本醉卧中的无羡猛地睁开了双眼,正对上朱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你在做什么?”无羡沉声问道。
朱寿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慌乱,“我我只是我看到小无羡醉了,想帮你解了衣服睡下”
朱寿觉得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无羡的脸色更难看了,宛若回到了他们在驶往居庸关前的马车上,透着明显的防备与疏离。
“我还亲自给你脱靴子来着,”朱寿慌乱地捡起床边的靴子,又指了指胸口上的脚印,“还被你个小没良心的,重重地踹了一脚呢!”
无羡低头看了一眼,见自个儿身上,除了网巾和靴子,一切皆穿戴整齐,尽如原样,松了口气,本打算就此作罢,哪料屋外又传来一声巨响。
砰!
“屋外这是怎么了?”无羡问道。
“没什么,兴许是谁家放爆竹吧”
呵呵,爆竹声吗?
无羡可不这么觉得,她对这声音无比熟悉,是火铳的声音!
她一把取了朱寿手中的靴子,重新穿回脚上,正要出去查看情况,只见朱寿横跨了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小无羡,你喝了不少酒,还是早些休息吧,我替你将那些放爆竹的恼人家伙给赶走。”
“不必了。”她冷着脸,将拦在身前朱寿一把推开,疾步来到门口,将门推开,院中的景象让她火冒三丈。
只见胡勒根等人被朱寿的亲卫捆缚了双手,一个个被按压在地上。
而张平则一手举着一把火铳,与三人对峙着。这会儿看到无羡从屋里出来,眼中升腾起一丝雾气,激动地都快哭了。
“主子,您可出来了”
无羡扭头望向了朱寿,目光中的寒意更甚了几分,“朱公子,可是我的人招呼不周,惹恼了你?”
“我我并没有恶意”朱寿都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马上让手下将人给放了。
胡勒根一获得自由,立刻护在了他家主子的身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朱寿,时刻提防着。
无羡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容透着几分冷漠与疏远,“朱公子在府上住了不少时日了,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朱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是要赶他走的节奏吗?
是,他承认,他今晚是做得过分了些,不但拿了她的人,甚至还想轻薄她。
可是,他不是没轻薄成功吗?她的人也是好端端的。
“小无羡”他如往日一般,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撒娇中夹着几分哀求
“如果朱公子想要住下,也无不可。”
gu903();“真的?”朱寿的眼中洋溢着喜悦,他从未对一个人的一句话,如此的欢喜过,可是下一瞬,他却被那人的另一句话打入了万丈深渊,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