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他得意没多久就后悔了,真想将自个儿的舌头给咬了。
他这是吃饱了撑的吗?
说什么不好,偏偏在她面前提起这个?
有戳人痛处之嫌,非君子所为。
但是,他的目光仍旧控制不住地往她的脸上瞟去,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只见她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可是内心却是涩涩的。朱寿那么快就收了一个美人,要说心里不膈应,肯定是骗人的。
无羡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棱角之处有些膈手。
杨慎的目光,顺着她手上的动作,落在了素玉簪子上。
这支簪子是她出宫后方才戴上的,他曾怀疑过,是宫里的那位送她的。但是这个想法刚冒了个头,便被他一笑置之。
宫里多的是藩国进贡的上品籽料,相比之下,她戴的那支簪子,就显得逊色多了。尤其是工艺,一看就是一个尚未出师的新手做的。
无羡虽然素净惯了,浑身上下却没一件普通的货色。即便是原先戴的那支木簪,乍看起来毫不起眼,谁又知道,居然是用铁桦做的。
大部分人连铁桦是什么都不知道,此树产于女真部落,被当地人称为木王,据说比铁还硬三倍。
别看这么小小的一支发簪,取的是铁桦的树心,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工夫,才能打磨成型。
联想到她平日的作风,他绝对有理由怀疑,她用那么硬的一块木料,不是用来做簪子的,而是用来做防身杀人的武器的。
如今她换上了一支的玉簪,却是为何?难道是觉得玉簪易碎,掰断后更便于杀人吗?
“那人是叫王满堂吧?”无羡问道。
杨慎对上她那探究的目光,不觉喉咙一涩,收回了飘远的心绪,应了声,“大概吧。”
他是外臣,既没这个兴致,也没这个胆子,将后宫的事打探得那么清楚。
“令妹未曾告诉过你,我入宫的那个月,曾与王满堂同住一屋,而且,还有人悄悄在我的衣包里塞了一枚男子的玉佩。”
杨慎顿时瞪大了双眼,待选秀女与人私通可是大罪!想不到她在宫中,竟然会遇到这般危机。
他后背已然凉透,带着几分后怕,道,“你没事吧?”
“本是求令妹替我说两句公道话的,可惜令妹不愿出手相救,幸好最终还是侥幸脱了险。”
无羡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那杨姑娘既然做得出见死不救的事,就别怕她向她亲哥告状。
杨慎一愣,怪不得他待妹妹从宫里回来,向她问及无羡的情况,她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透着几分心虚。
不过,作为他的妹妹,总是下意识地为她开脱,“她年纪尚小,许是怕事吧”
杨慎这话本就说得心虚,又见无羡一副冷淡的样子,忙解释道,“其实,在舍妹入宫前,我曾让她照拂你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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