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救美的当场,一定要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比如说
千里之外的刘公子打了个喷嚏,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当作了肥鹅,给盯上了。
有了奚淼的助力,事情被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无羡倒是闲了下来,看着朱寿的伤口已经结痂,嚷嚷着要去校场练箭了。
朱寿已经不需要她的照顾了,被搁置的逃跑计划又被重新拾起,进入了规划。
方案信手拈来:
她可以找个借口回门,为了讨好贪杯的老爹,每次朱寿总要带上一坛酒,与她爹喝上几杯。
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偷偷在酒里加些蒙汗药,将朱寿给药倒了,然后带着她爹一起跑。
只要出了京师,一路向北出关,横穿北元去西域,还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只是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似乎习惯了每日睁开双眼,就能看见他那灿烂得有些傻意的笑容。
习惯了他一边吐槽药膳的清淡,一边吃得心满意足。
习惯了他一些小动作,带着几分暧昧,一点点拉近与她的距离。
习惯了
真是一件可怕的事,竟让她觉得,就这么一直待在豹房,也没什么不好的。
忽觉脑门一疼,竟是朱寿握着朱笔,敲了她一下,“傻傻呆呆地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
无羡揉了揉脑门,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真能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真没对我动心?”朱寿用笔杆挑起她的下巴,上扬的尾音像是带着钩子,扯着她的心弦。
若是无羡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可是心动了又能如何?
无羡半垂的眼帘,遮盖着眼中的黯然,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在状似不经意间,说着心中最担忧的事:
“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古之帝王,不是滥情的,就是孤独的。你放着三千佳丽,独宠一人,不怕那些老臣的奏疏将你给埋了啊?”
朱寿浑不在意,语气中带着与有荣焉的自得,“父皇一生,就只钟爱一人。”
无羡:“”
对于这个她无力反驳,只能说,明孝宗是个比大熊猫还珍惜的存在。
问题是
朱寿能像他爹一样,不被后宫那些莺莺燕燕迷了眼,一生只钟情于她一人吗?
张永在朱寿耳边嘀咕了两句,将他给叫走了,无羡却还想着之前的对话,陷在了自己编织的愁绪中。
踌躇,怅然,彷徨
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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