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早已对郑玄充满好奇,他暗想,能让疾风龙鹰为之效力的岂是寻常之辈,但听到那1.8亿的巨额费用,确实让他无法置信。
驾驶这般价值连城的坐骑,必然是一位超然的富甲。旁观的人听见这事,从郑玄的帽檐凝视到靴尖,再由脚下望向他的颅顶,可他哪里像个财大气粗之人呢。警卫虽心中满腹疑惑,但也细细打量郑玄的装束,那目光如鹰般的锐利,似乎要从其眼神里探寻“欺诈”的痕迹。
过了一会,警卫庄严地问:“那头龙鹰真的是你的吗?”
即便是愚者也明白警卫暗含的意思,郑玄笑了笑:“莫非你在怀疑我是偷了它的吗?”
警卫未作答复,持续锁定郑玄的目光。而此时光头夫妇的内心燃起了微小的希冀,期待能将那巨龙窃走的罪魁祸首认定为郑玄。原先只是围观热闹的民众,经郑玄这么一点拨,也开始滋生疑云,兴致盎然地等待着事态的演变。
郑玄不愿继续磨蹭,随即拨通了陈瑾的通讯符,请她带足认证前来。
待陈瑾到来,核实了她与郑玄的关系和龙鹰的情况后,那位教习不禁涕泗横流,光头男子更是惊恐交加。500万的价值,对于寻常人家,无疑是晴天霹雳!
眼见局势如此,陈瑾开口道:“弟弟,算了吧,只是一个徽章罢了。”
“不成,我账上剩亿许,穷途末路,赔定他了!”亿万美元仍喊穷,这无异于拿金钱戏谑人心,教习的哀泣愈发激烈。连一旁的警卫也为之心惊,感慨万分,富人的世界,竟把数亿视如贫瘠。
郑玄不愿逼人于绝境,最终给出一个折扣,让他们赔偿两百万,作为对他们冲动行为的教训。而徽章不能交给他们,这龙鳞翡翠制作而成的宝物,重新镶嵌还能卖出不少银钱。
光头夫妇见对方同意打折,已是哑口无言,唯有默默应允赔偿。郑玄送吕虹回到梅姨家,见他驾驶如此奢华的龙鹰,梅姨夫妇满心惊讶与羡慕。他鼓励二人勤劳致富,日后必然能住进大院府邸,驾驭更优质的灵兽。
次日早晨,郑玄念及吕虹的教习,这个对学子区别对待到近乎放肆的地步,决不容许这样的师者存世。心中烦躁的他吃完早餐便踏入学堂,决心要面见校长。
遇见校长之时,郑玄觉得格外眼熟,十几秒钟后,他猛地想起,这就是他曾经的导师许师尊,没想到此刻她竟是学宫之长。尽管内心满是内疚,郑玄却也无法抑制涌起的复杂情感。
幼时的他虽然不算斗殴之徒,却也是顽皮至极。某日他在半开着的大门上藏了一个水桶,满满的清凉,而当许师尊步入教舍,一盆冷水瞬间从头淋下。许师尊惊恐之中失足滑倒,额头重重磕在讲台的棱角上,血如泉涌。
许师尊并未对他过分责罚,反而苦心相劝,用心教诲。可少年的郑玄懵懂疏离,加之瞧见她柔弱的本质,听着那些教化时,他颇为厌烦,甚至用力推开老师,导致许师尊一跤摔坐地上,巧逢那一刹那,师尊的手指骨折了。
当初那位学宫主管欲将郑玄驱赶,也是许师尊力挽狂澜,让他逃过了被除名的命运。世间难寻如她这般的好老师,千年难觅啊!
望着眼前的许师尊,郑玄的愧疚倍增。
“许师尊!”他愧疚得声音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