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头看向我,眸光闪烁。半晌,却咧嘴哭了。
炒蘑菇,是他娘亲生前最爱吃的菜,我给他重新装了满满一箩筐生蘑菇。
他背影瘦弱却固执,一瘸一拐地,朝山上走去。
“不用炒一炒再带过去祭奠吗?”
“不用,娘亲炒出来的味道府里做不出,还是让她自己来吧……”
长大后,在苍也与我定亲前几天,宋朝红着脸,来找我:“姜葭,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
“可是宋朝,我并不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奥……”他局促地挠了挠头,支吾着我听不清的话,别扭地跑开。
后来,苍也告诉我,那次提亲的事,让宋朝恨上了他,从此,再不与他来往。
再后来,宋朝入朝为官,动用了许多关系,寻遍名医,医治他先天的心疾。
可结果都是无法根治。
换句话说,他的一生,尽是听天由命。
自从嫁过来已三月有余,许是宋朝和宋老爷老夫人说了什么,从此免了我日日请安,让我乐得自在。
我则一边慢慢筹划着一年后,如何顺利和离,一边又苦于府中无聊,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让自己别太郁闷。
比如我近日偷偷忙活起的一件事:一年一度的拜月大典!
我仿照人们,提前七天,日日沐浴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