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无人敢再言语,就连年世兰也只是撇撇嘴,给自己夹了根青菜。
胤禛正襟危坐,握住柔则的手:“菀菀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发这么大的火?”
“平白无故?”柔则垂目,掩去眼里的失望,“请王爷以后向别人许诺时,多想想可不可行?如果王爷要一意孤行,妾身无话可说。”
胤禛瞥了眼气定神闲的苗嘉卉:“此事确是我思虑不周,今日是弘暦的喜事,菀菀看在弘暦和文贞的面子上,不要再计较了。”
宜修也温柔劝道:“虽然近日王爷总歇在兰华院,但王爷心里也是有姐姐的。王府上下除了姐姐,谁还能让王爷赔不是呢?”
年世兰擦了擦嘴角:“那拉侧福晋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王爷又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自然顾及福晋的面子。”
她们你来我往,苗嘉卉十分倒胃口,放下筷子:“昔日在贝勒府,伺候我的丫鬟在吃饭时斗嘴,被我罚跪,不许她吃饭,让她们以后谨记这条规矩。你们一个个只顾说话,喷得饭菜里全是飞沫,让别人怎么吃得下去?”
她话一说出口,连胤禛都不想动筷了。
又听苗嘉卉说道:“王爷,妾身精神不济,就不继续招待诸位了。抓周一辈子就一回,妾身不想在大喜之日伤了和气。”
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儿玩宅斗把戏。
场面立刻尴尬起来,李静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么好的菜不吃了?”
柔则脸上露出歉意:“抱歉,苗妹妹,是我没忍住脾气,你莫要生气。”
胤禛也说道:“这么好的饭菜不吃可惜了,继续开动吧。”
只是,除了李静言,大家都只吃自己面前的菜。
宴席结束,只有李静言肚饱意满。
年世兰回到兰华院,气鼓鼓地摔了几把扇子:“住着大院子就不能有小厨房了?侧福晋只我没有,凭什么我就比他们低一截?她们姐姐妹妹一家亲,轮番在王爷面前给我上眼药,当我是泥捏的?”
颂芝把扇子拾起来,对旁边的灵芝使了个眼色。
灵芝连忙往年世兰手中递茶:“侧福晋,这是王爷昨日特意让苏公公送来的新茶,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