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来,他已经逐渐习惯了每天晚上十一点到这里听听敲门声的生活,他隐姓埋名,又找了份工作,直接干到九点半下班,准备准备,来这里听一个小时,再寻个地方睡觉。
奇怪的是,他每天两点睡,上午九点起床,中午还稍微眯一觉,却总感觉很疲惫,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
他甚至坚持跑跑步,增强锻炼,但依然不行。
后来他爸非来金陵市,他没办法,只好接待。
他没想到,父亲会跟踪自己!
被我和马先生逮住那天,他随口撒了个谎,实际上就是想开溜!
他找了家很破的小旅馆,将就了一夜,好在那天客人少,老板也在一楼前台睡大觉,没人提意见。
但他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还得回旧厂职工楼才行。
挨了两天后,他又悄悄踅回,发现我们已经走了。
他以为我们不会再来,没想到今天,又给碰到了!
马文斌的脚下,早已丢了一地的烟头,他双手疯狂的抓着自己头发,说:“老板,我不是不告诉你们。”
“而是…”
“我以前尝试过寻求高人的帮助,都没有用。”
“都没用啊!”
“你又帮不了我,你干嘛要一直缠着我?”
“你让我自己来面对不行吗?”
“再过几天,我的身体恢复些,我就能够去家里找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