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眸光微深,果然,他那日赏荷宴是刻意让她和容臻独处的。
“殿下果然很关注我。”
她没有否认,说明太子与她之间果然已经达成了合作。
太子啊,快他们所有人一步。
“呵呵。”安王颔首,眉眼含笑,“郡主可以慢些下决定,多考量一段时间才好。”
“殿下今日约我来便只是想同我说这些么?”
沈攸宁转身回到桌边,端起茶轻抿一口,眸光流转间带着疑色。
“再有两个月便是太后寿辰,边境那边已经平稳,容赋即将班师回朝,锦祈那边派了使臣前来燕京,你说,皇帝会命谁接待使臣呢?”
“安宁是后宅女子,不得参与朝政之事,殿下将此事告知于我,实在不合规矩。”
“本王没有恶意,只是单纯想知道郡主的看法罢了,郡主大可不必这样防备本王。”
安王看着石栏外的风景,眸光微深。
“本王这样的出身,即便有心,也左右不了如今的局势。”
见他终于开门见山的说话,沈攸宁也直白地开口。
“如今局势未定,殿下既不愿在低处,硬要往上走,我与殿下便是立场不同。至于迎接外邦使臣的问题,那是圣上要去烦忧的。多谢殿下今日的好茶,安宁告退。”
“还真是敌我分明……”
安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可是,大皇子容钰与三皇子容礼既有外势,又有实地,四皇子容赋更是兵权在握,他们若要坐上那个位置,必然要将容臻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你又如何帮他破局呢?”
“即便是你,也是道阻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