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朝着宣平侯福了福身子。
“回禀侯爷,自从姨娘住进西屏苑之后,我们家姑娘担忧她的身体,便由奴婢多照看姨娘。”
“方才姨娘昏过去,奴婢便赶忙去请了大夫来,大夫过来施过针,才清醒过来。”
“后来大夫认为姨娘的脉象不对,有流产之相,以为是床头挂的荷包有异,连忙让奴婢查看。”
说话间,落玉指了指桌上的荷包,“那两只荷包,一只是塞在枕头里的,带有轻微麝香和茴香;另一只是挂在床头的荷包,里面是大夫之前开的安神养身的香料。”
听了他的话,宣平侯还有什么不懂的,一脚踹在跪伏在地上的翠娥身上。
“没良心的贱人,吃侯府的穿侯府的,你竟然还敢暗害主子!”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婢是被逼的啊!”
翠娥也是熟门熟路的求饶,两眼泪汪汪的,转身就指着瘫坐在门边的崔氏哭诉。
“是崔嬷嬷,是她逼奴婢这么做的,装了药的荷包也是她给奴婢的。”
宣平侯看向崔嬷嬷,见她两眼发怔,皱了皱眉。
崔嬷嬷是府里的老人,是跟着母亲服侍了十几年的人,对宋氏下药做什么?
他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萧氏,崔嬷嬷是她的人,又是买通贼匪拦路,又是逼迫宋氏身旁的丫鬟塞荷包的。
她的目的,一目了然。
“是你容不下宋氏怀中的孩子吗?”
萧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宣平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直接的问出口。
顿时,她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仿佛受了莫大的冤枉。
“侯爷你怀疑妾身?妾身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