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馨媛完全后怕,岑青禾从家里跑来夜城投奔她,万一在这头出了什么意外,自己难辞其咎。
见蔡馨媛始终耷拉着一张脸,岑青禾软磨硬泡的哄了她好久,蔡馨媛这才叹气回了一句,“我当初真不应该让你入这行,以你的学历,在夜城找份好工作完全没问题。”
岑青禾一听,马上挑眉道:“你这是什么话啊?你当初就是建议,是我自己愿意来的,不然我个大活人,还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蔡馨媛满眼担忧的看着岑青禾,出声说:“咱们这行就跟炒股一样,风险跟利益都是相对的。我上班一年也算是对售楼这块儿摸清了一些门路,就不说公司同事跟上下级之间那些勾心斗角,光是跟客户打交道这一块儿,就很大的危险。你没办法确定哪些人是安全的,哪些人是定时炸弹,而且就算有些人开始是安全的,你也保不齐他以后会不会变得危险。”
眼中第一次露出后悔的神情,蔡馨媛道:“青禾,要不你换个工作吧,反正咱俩始终能住一起。”
岑青禾故意大咧咧的伸手推了把蔡馨媛的头,笑着道:“你没事儿吧?我这亲身经历的都没你这么害怕,你别整的跟当卧底分分钟丧命似的。”
蔡馨媛笑不出来,因为她简直不能想象,被两个劫匪堵在屋子里面,当时岑青禾该有多害怕?
岑青禾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她才一直不敢说。不想让蔡馨媛心里有负担,岑青禾主动笑着打岔,“欸?你不是对商绍城有兴趣嘛,怎么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吃饭,都不跟我八卦一下?”
蔡馨媛翻着白眼说:“八卦个屁,我特么吓都吓死了。”
岑青禾‘哎呀’一声,然后道:“得了,事儿过去就拉倒,常在河边,哪有不湿鞋的?”
蔡馨媛足足平静了十几分钟,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岑青禾再三保证自己现在很安全,蔡馨媛问道:“你在新奥出事儿,商绍城是什么态度?”
岑青禾无骨症患者一般的靠在沙发一角,声音游走在疲惫跟慵懒之间,出声回道:“他当时赶到的时候,跟保安发了一通火,亲自跟我去调监控,又陪我去警察局,隔天小区里面的保安就全换了,现在全天候的移动巡逻,对外人员也查的很严。”
“我知道出了这种事儿,一旦传出去,对负责人的负面影响很大,再者说了,事关利益,我当然不能往外说了。商绍城今天还问我了,要不要钱或者其他的什么补偿,估计是想封我的嘴吧。”
蔡馨媛问:“你怎么回的?”
岑青禾坦然回道:“我能怎么回?还能伸手从他要精神损失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