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来找我,说赵祁安已经两天没找他换过药了,虽说如今天寒,伤口不易化脓,但长时间不换药,也容易感染。
我当时就皱了眉头,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呢?
十一能拜托他照顾我,那他们想必是极好的交情,我不想等将来见到十一后,十一知道他因我而受伤,还迟迟恢复不好而内疚。
我找到赵祁安时,他正一个人坐在议事厅里,面色凝重的盯着面前的地图。
见到我,他下意识的站起来:“你怎么来了,身子刚好不好好休息还乱走动,来人,换热茶。”
我制止了他,扬了扬我手中的伤药:“大夫可说了,你再不换药,伤口就烂了。”
他眉梢微挑,眼神里忽然带着些轻佻:“这么说,阿喜是担心我?”
这个人,怎么这样坏。
我脸色微红的退后一步,佯怒道:“话是大夫说的,药是大夫给的,我不过传句话而已,你莫要多想。”
大约是很久没见我这么生动的表情了,赵祁安心情意外的好,哄着我说:“好好好,是大夫担心我,那阿喜,你给我上上药吧,我这儿也够不到啊。”
我思索再三,最终扛不住赵祁安可怜巴巴的瞅着我,点头答应了下来。
谁懂啊,一国之君竟然卖可怜,这谁扛得住!
赵祁安见我点头,动作无比迅速的,无比熟练的脱下衣衫,露出肌肉紧实的后背,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赵祁安的后背。
“怎么了,还不换?”赵祁安语带笑意的说。
我瞪了他一眼,收敛心神,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绷带,换上新药。
“你刚在想什么?”我边换边药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