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嘶……”余蘅瞥了眼青蜡,“你轻点。”
余蘅道:“福玉眼下性子已经偏了,你去劝她,她说不定还要问你,你怎么不嫁,况且,她与相平婚事不成,说不定会迁怒你。”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今日喝了好些茶才睡着的阿柔被尿憋醒了。
她爬起来方便,忽然看见窗外有人影闪过。
这丫头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立刻就趴在门缝里看是谁,可惜没看清。
肯定是个贼!
阿柔就去找圆哥儿,一起去捉贼。
今日办了喜宴,丫鬟们也不免吃了几杯酒,睡得都很沉,阿柔推醒了圆哥儿,又叫起了蜻姐儿。
三个娃娃走了一串,蜻姐儿懵懵懂懂地牵着圆哥儿的手,转头问:“哥哥,去哪儿?”
圆哥儿立刻把食指在唇边竖起来,让她不要说话。
他们一路走,还真发现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阿柔大叫:“捉贼啊!”
无咎连忙冲过来捂住阿柔的嘴:
“别喊,是我。”
“无咎哥哥?”
无咎垮着脸:“是我。”
阿柔:“你为什么不睡觉?”
“我……”
他听见动静,好似是那个讨人厌的昭王又来了,他还偷偷看见江宛跟着余蘅走了。
他作为这个家里年纪最大的男丁,能不多关注些吗?
虽说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但这个娘嫁的总得是个好人吧。
昭王打眼一看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再一看,就是个见异思迁的青楼客。
这种人能嫁吗?
无咎真是为江宛操碎了心。
所以他看见阿柔几个小娃娃的时候,一时竟然悲从中来。
昭王若是真做了他们的后爹,肯定不会对孩子好的。
“走。”无咎拉住阿柔的手。
“去哪儿?”捉贼没捉到,却遇见了无咎哥哥,阿柔觉得困了。
无咎硬邦邦道:“捉贼。”
采、花、贼!
于是他们一个拉一个,跌跌撞撞进了跨院,踉踉跄跄站到烛火摇曳的大屋门口。
无咎深吸一口,用力一推门。
好家伙,余蘅竟然躺在床上!
无咎下意识捂住了眼睛,反应过来后,又手忙脚乱捂住了阿柔的眼睛。
只是捂的地方不太对,阿柔还剩了一只眼睛在外头,阿柔被捂住眼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迅速把圆哥儿的眼睛捂住了。
圆哥儿一脸懵,顺手把蜻姐儿的眼睛捂住了。
他们这边大的捂小的,捂成一串。
江宛:……
余蘅:……
“我穿衣服了吧?”余蘅疑惑。
“不用问,你确实穿了。”
江宛再没有比这更无语的时候了。
“都把手放下!”江宛质问,“为什么不睡觉?”
两个小的懵懵懂懂,一个大的嘴硬,中间的阿柔便道:“抓贼。”
余蘅指了指鼻子:“我是贼?”
阿柔摇头:“你不是,你是九叔啊。”
无咎震惊侧目:
你竟然认贼做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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