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狰玉唇齿上下一碰,“你在教我你平时和徐娉是怎么相处的?”
季同斐脸上挂不住了,哼了声,“随你吧,真要出了事,我可不帮你同钟太守说话。”
谢狰玉却说:“战事在即,你还是多想想怎么领兵收拾那帮杂种。”他指的是这回有规模且频频扰乱边境,杀烧抢掠无恶不作的异族。
季同斐酒立马醒了几分,气势汹汹,“我打先锋就是。”
胭雪走到一半,才惊觉身上衣物不对,在与春月含山汇合后,两只手都捏紧了裙子,以免走着走着就要掉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房里,细心的含山发觉她裙裳的腰带不见了,她还一时不好想理由应付过去。
她一迟疑,含山便看出来问题,担忧的看着她,“小姐碰见谁了?”
胭雪坐在浴桶里,擦身的手僵住。
含山:“小姐腰带不见了,定是掉在了外头,未免人捡了去,奴婢还是去外面找找。”
胭雪:“别去了,我也不知道落在何处。”
她一脸有着难言之隐的样子,“还是别问了,你只要知道,我谁也没碰见就是。”
含山对上她轻蹙的眉目,不忍的点头,向她保证,“小姐不说,奴婢就不问了,也不会说出去的。”
胭雪松了口气,“多谢。”
夜里胭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翌日醒来坐在镜台前眼下微微发青,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她看到镜台上没来得及还回去的玉镯,不免埋怨起谢狰玉来,都是他才耽误了事,只期望他不要再来太守府了,不然她还得另行机会,将东西还给表兄。
“小姐眼下有些青,须得拿粉遮遮。”春月替她梳着头道。
胭雪同意了,她今日着了另外一套颜色不同的衣裳,是不带裙裳腰带的,之前那套衣裳,胭雪打定主意以后都不会再穿了。
梳完妆,胭雪同往常一样,去祖母院里请安,钟老夫人让她不用来的太早,在家这般约束,胭雪却不同意,自己很遵规矩。觉得既然回了钟家,与祖父祖母团聚,二人年事已高,能陪伴的越来越少,所以雷打不动的在早食前就过去。
每每这时,钟老夫人便会和她一同到前厅用早食,再送钟老太守去办公务。
只是今日,她与钟老夫人前后脚来到前厅,就听见里头已经有了说话声。在对上谢狰玉清冷平淡的目光后,胭雪脸上的吃惊更是无处可藏。
他怎么还在这里,看他和季同斐等人的样子,就像是昨夜就没有离开太守府一般。
然而更令她惊讶的,是钟老夫人同她说:“两军还未交战,将领他们一半人在城外扎营,一半入城修整,季少将军他们最近会住在咱们府上。”
胭雪喃喃的唤道:“祖母。”声音里透着些许不情愿。
钟老夫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知你不想和谢世子还有关系,所以将他安置在离你最远的院子,他是将领,不妥善招待,会惹起非议。私底下,若他在府里,我会让人看着点他,不让他扰着你。”
胭雪也不是不通情理,她没和祖母说,让谢狰玉留在太守府,那就是个祸害,不管有没有看着他,他疯起来还真没人能管得了他。
祖母对谢狰玉还是不了解,胭雪懂的该以大局为重,即使不愿意,也装作接受了的样子。
大不了,谢狰玉在,她就躲在屋里不出来,后宅他也不能再乱闯了。他不在就更好,趁此机会再出来走走。
胭雪遥望一圈,没有见到沈宣邑,反倒同谢狰玉目光对上,她没好气的别开脸,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垂眼吃着碗里的粥,不到片刻,她想起来什么,一脸诧异到荒唐的再次朝谢狰玉看去。
昨天夜里被谢狰玉缠上,丢失的裙裳腰带竟然出现在了他的两只手腕上。
用来束腰的柔软轻薄的水红官纱被谢狰玉分成了两段,分别缠在腕子上,再配上他一身干练练功的打扮,那两段红官纱就变成了他的护腕绕了一圈又一圈。
谢狰玉掀眸,目光从她脸上落在自己手腕处,淡淡的,扯出一抹玩味可恶的笑,故作展示般,不是端碗就是夹菜,惹得胭雪眼皮都要气的泛红了。
“无耻。”
钟老夫人没听清楚,“阿胭,你说什么?”
“没什么,祖母,我说粥……烫了。”
不,她是说,谢狰玉卑鄙无耻,她已经预感到只要谢狰玉一日不走,她的日子就要难熬起来了。
她不敢再骂出声,只有心中默念,振振有词。
季同斐得闲顺着谢狰玉的视线望过去,偏头低语,“你那个,怎么念念有词,也没听见个声儿来。”
他又唔了声,“你这手上缠的纱怎么一股香气。”季同斐心存疑惑,像是从女人身上抽出来的。
谢狰玉回答他前句:“大概在念经。”
季同斐愣了下,“不会是看破红尘,要当姑子了吧?”
谢狰玉很有自知之明的道:“在咒我。”
胭雪念得,是驱邪经,前头没忍住,出了点声音,被谢狰玉听见了。
他心中冷笑,这是将他当成瘟神,要驱邪赶他走呢。
第78章轻贱。
边城战事在即,谢狰玉等人用过早食便走了。
目送他们干脆利落风风火火的背影,胭雪多少也能感受到要打仗的凶险和危机感,她在京都这么多年从未经历过战火岁月。到了汝陵城第一次遇见,除了有对打仗的恐惧害怕,还有面对未知的情势的担忧迷惘。
她今日没出府去,也就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倒是在早食过后,就听祖母交代管事,给汝陵城有点名望的主母下了帖子。
由太守夫人带头,向粮商和药商购置了不少存粮、药材,准备给从边境涌入汝陵城无家可归的人施与吃的,有伤病的人给予药汤。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