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2)

坏婢(重生) 火莺 2478 字 2023-08-18

谢狰玉瞥了眼她的床榻,直当明了的说:“不行。”他将她抱了个满怀,额头上已经微微出汗,看上去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可以说他因为胭雪这一自投罗网的举动,已经鼻息都粗重了几分。

眼中的火苗在胭雪的脸上身上开满了花,他反倒怪起胭雪,“你怕我碰你,平日连这床榻都不肯让我靠近,这回却要叫我送你到榻上,焉知我这般做了,你会不会怪我。”

胭雪被他强词夺理的话气的喉咙一哽,憋气的道:“这回我不怪你就是。我保证。”

谢狰玉与她对视,一个在生气羞愤,一个明目张胆的展露自己险恶的用心。

在谢狰玉将她送回榻上后,胭雪松了口气,正要翻身往里头躺下,刚背过身,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拖着她的脚踝将她拽了回来,“你!”

谢狰玉捡起白色的一物,让她看清,“你的罗袜掉出来了。”

他握住的那只脚踝下光溜.溜的,是一只白嫩细腻的赤足,脚指头因为成年男子包含侵.略的视线而羞涩的蜷缩起来。

胭雪:“你放下,我自己穿。”

谢狰玉挼着那只罗袜,眼神阴沉了一瞬,跟着故意恶劣轻浮的笑了一声,“可我不想让你穿。”

含山抱着一叠洗干净,晒干了的锦被从外面进来,刚到院门就碰见了带人过来的钟老夫人。

她带着婢女,一副有事要找胭雪的样子,见院里没有动静,也没见着什么下人,便问:“阿胭呢,可在屋里?你们怎地不在小姐跟前伺候。”

含山惶恐道:“回老夫人的话,小姐在的,之前奴婢出来时,小姐说累了,便躺在席上小憩,没有留奴婢们伺候。”

钟老夫人听罢,说道:“院里怎可没人,你是阿胭亲近的婢子,即便她在歇息也要守着,好叫她有个召唤。”

含山恭敬的低头:“是。”

钟老夫人:“我进去看看她。”

屋内,不如谢狰玉耳目敏锐的胭雪,经他捂住嘴,轻声告知她祖母来她院子里了,又听见外面祖母说要进屋来,此时衣衫凌乱被困在谢狰玉怀里的胭雪登时大惊失色。

她急的满头大汗,低声对谢狰玉说:“你下去,祖母要来了,被她见着我们这样,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

谢狰玉摸着她的脚掌心,一路到脚踝小腿肚,不让她挣脱,贴着胭雪耳朵嗤笑道:“怎么,你这就怕了?我有什么让你见不得人的?祖母来了便来了,我也是凭本事上的你的榻。叫我下去,休想。”

就在脚步声越来越近,钟老夫人已经到了门口,手都抵在了门上要推开时,谢狰玉的话在胭雪耳边炸开了,“你同我回京都吧,我回去退亲,你跟我一起去见皇祖母,我这回必不辜负你。”

第88章畜生。

屋内传来咚的一声响动,惊醒了一时犹豫要不要进去的钟老夫人,她原本想着要是外孙女还在歇息,她就不进去打扰了,结果这声响动让她心里一跳,以为里头出了什么事。

含山抱着被子的手一下捏紧了,她想起来她们走时,其实谢世子是守在这的,她刚才却给忘了。

现在回来碰见老夫人,老夫人又说院里没有其他人,若谢世子不在院里,那会在哪儿呢。

钟老夫人猛地推开门,身后一片担忧的呼声,她早年丧女,现在这个外孙女就是她唯一看重的宝贝,里面的动静吓着她了,忙不迭的喊:“阿胭,你怎地了?”

她人老,婢女怕她摔着,都上去扶着她,并且跟着询问:“小姐出了什么事?小姐可还好?”

胭雪应了一声,“祖母。”

钟老夫人没有听出异样,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胭雪的嗓子,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有些沙哑。

钟老夫人被扶着走进那道被卷帘隔开的室内,此时屋内景象一切如常,没有异动,也只有胭雪一个人,她呆坐在床榻边,身上卷着被子,一副受了惊的狼狈模样,一抬眼眼神惶惶然的,让钟老夫人连走过去的步子都轻了不少。

她伸手小心翼翼触上去:“阿胭,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她瞥见胭雪裹在外面的被子,轻柔的要替她卸下来,“这么热的天,你还裹着这个作甚么。”

她逡巡一番,看见了冰盆。

胭雪顺着她目光看去,扯了扯钟老夫人的袖子,哪怕被她被误以为是午后梦魇着了,也没有当即否认,反倒虚声道:“祖母,我想喝水。”

钟老夫人立马吩咐:“来人,拿茶水过来。”

有老夫人的婢女在,含山刚放下被子,活就被抢了,她只好将床榻边的冰盆挪开。

含山弯着腰低下头,在抬眼往床底下一瞥时,神色还是正常的。再第二眼时,才看清了床底的景象,待她一脸惊恐的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隐隐含着怒气的冷漠双眸,漆黑昏暗中的人露出真容,含山头皮发麻的感到惊悚的张开了嘴。

谢世子怎会在这里,他此刻就躲在这张床榻下面,老夫人就在跟前,这要是被发现了……含山不敢想象这后果,只有僵硬的抬起头,跟着又对上榻上胭雪扫向她的余光,胭雪轻微的摇了摇头,含山便意会到,她是知道谢世子躲在床底下的。

那在她们进来之前,小姐和谢世子在做什么呢?

胭雪也没想到祖母会在这时候过来看她,好在,在祖母发现之前,她趁谢狰玉不备,一脚将他踹下床榻,虽然推门声令人心惊胆战,但谢狰玉还是在祖母走近前一刻躲了起来,她也跟着紧张的出了一身湿汗。

钟老夫人:“如何,可好些了?”

胭雪吃完茶水,整个人神智一清,看上去没有那么不安了,说道:“孙女叫祖母担心了。”

钟老夫人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在胭雪身旁坐下,摸着她的手,“你无事便好,这夏日总是日长梦多,是容易魇着。你即便歇息了,身边也要有人守着,没人怎么行。若你经常睡不好,就同我去庙里拜拜,叫方丈为你念经,驱散魇魔。”

胭雪不敢反驳自己不是被魇着了,一想到谢狰玉现在就躲在她和祖母坐着的床榻底下,听着她们说话,就感到一阵心虚。

钟老夫人一时半会也不像要走的样子,哪怕她屋里藏了人,胭雪这时也不肯为了一个谢狰玉,就急着赶关心自己的祖母走。

或许是心里也抱着想要谢狰玉吃一吃苦头的意思,不管他在那儿待的舒不舒服,故意忽略了他的存在,同钟老夫人嘘寒问暖,一阵祖孙情深。

至于谢狰玉那么大个的人,窝囊的躲在床底,心气顺不顺,那也全是他自找的。

“我来,是要同你说去沈家祝贺的事,你舅母随你舅舅远在京都,她娘家办宴,不能亲自前去祝贺,就写了信回来,想让你那日同我一起到沈府去。我本想让莲香喊你过来,同你说这事,想到这天热,日头正晒着,就自己过来看看你,正巧就碰着你午后梦魇了。”钟老夫人:“还算我来的及时。”

沈府同钟家走的很近,钟闻朝又娶了沈家的小姐为妇,自然少不了人情往来。

“宴席是什么时候,我陪祖母去。”

钟老夫人:“就这两日,阿胭,你已许久没见过你表兄了吧,你二人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