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说出他刚想到的主意。
“下午我去找趟柳福贵,不管是你家出还是村里出,让他在离田庄近的地方给划拉一亩田和一块地出来。”
“就槐树那一角,那里连着一块土坡还有几棵树,也种不了什么,将来给你小弟起两三间屋子还是可以的。”
“以后你给我做槐花包子时,也不用去偷摘槐花了,在那附近正好有两小块田,凑起来应该有一亩吧。”
“若是不够,在那附近再划一块山地出来,种不了田,种菜养鸡也好。你在庄上做事,村里人总要顾虑一二,不会再打你们那些田地的主意。”
他虽出身富贵,但这几年却走了许多村庄,多与农人和田地、粮食打交道,对农事和村人生活都是熟悉的。
小丫头意气用事想要报复兄嫂、膈应村里,有田庄撑腰自然是办得成,但肯定把村里人都得罪透了。
说到底还是没爹没娘,没人在乎罢了。
这时候意气用事不如得点实利。
柳家有五亩三分田,分出一亩任谁都挑不出错处,以柳如寒现在的年纪,是接得下这点微薄家业而不招是非的。
至于屋子和菜地、银钱、家什那些就别想了。
拐角槐树那一块是连着一小块乱树小丘的山地,也可以说是村里公帐上的荒地,附近没人家住也没正经种什么。
但凡是种起来也不易拿到。
村里若做顺水人情,那一小块地方是拿得出来的,回头村里怎么找柳大年家讨要回本,那是村里的事情。
他也不信可以漠视柳家事情发生的村长和耆老们,会乐意做吃力不讨好且不计回报的事情。
就如现在积极处理这个问题,也是因为一村众多劳力要活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