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原本就没有仇,只是看不惯、气不过罢了。
柳家老爷子生前治病积下的欠债,同为儿子的柳祥生不说承担一半,也不应不闻不问,全压在大房头上。
虽说分家没有分走多少财产,但以柳祥生的精明,怎么可能空手离开?
那留下的几亩田地定然折算了些银钱的。
这种事儿,原主记忆里还有些依稀的年少回忆,听爹娘叹气时说过、听大哥二哥埋怨时说过。
若非这些记忆感受在,以她的谨慎,怎么会突然多了几分心气,非要闹下这一场?
柳如霜拉了拉林天良,这次是率先往前走了。
见她并未松开自己的手臂,林天良勾了勾唇,心情愉快地迈开了大长腿。
他们一走,后头的张朝和岳扬也牵着小的们连忙跟上。
出门在外,他们肩负照看两个孩子的职责,一直没有松开过手,就怕一个错眼会弄丢了他们。
好在柳如寒和柳如雪虽是头回来到这样繁华热闹的街头,但也乖巧听话,不会乱跑乱喊。
只不过眼睛好奇打量四周有些忙不过来。
他们又逛了会儿,在街边小摊前。
柳如霜给林天良挑了一支桃木簪子,给自己挑了一对粉桃绢花、给小弟小妹挑了两根发带。
想了想,又给庄主的小姑娘们每人挑了一对小巧的绢花。
十几个小姑娘,十几对绢花愣是装了两盒,摆摊的大婶还给便宜了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