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帝偏袒了户部尚书,直接将他贬为庶民、当场逐出朝去,就显得太草率、太无情。
又或者只是在间接折损太子臂膀、敲打中宫势力罢了。
他既出身中宫嫡脉,又只是个年轻无为的六皇子。
处理他而解决了多方争端、平衡了各方势力,在当时皇帝还以为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反正六皇子、大皇子、二皇子,不都是自家儿子?
只是没想到被逐出的儿子七年无音讯、生死下落不明。
皇帝这才开始懊悔,开始有所反思,将对六儿子的愧疚填补到太子与中宫身上。
兄弟俩想到当年的事,都有些沉默了。
“兄长,这买卖一道,多有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一万石不会让一州十余县伤筋动骨。”
“若真有那穷地方或是短时间拿不出来的,你可以慢慢催,先尽量筹出一批粮应急便是。”
“再说北地多是一季麦子一季稻,又有其他五谷粗粮,可按一成到两成的量算进去,去年陈粮也可以凑上。”
“到了南地优先穷苦百姓,殷实人家或举家投亲、或有余粮可以撑过一些时日,莫要让人把这些救命粮糊弄了去。”
“兄长在京城富贵之中,便心系百姓,对民间百态、穷苦生活定然有不太熟悉的地方,最好多安排可靠之人处理这些事情。”
“一边分米、一边安置粥棚,对了,还要征集郎中和筹集药材,别忘了……”
林天良想起来自己忘记的事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南地三州在京城以南,南地的南边,他身在北地离边城不远了,便有南下四县张罗生意,也没听说洪涝、疫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