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没有长辈,柳如霜自己就是最大的主母,他们无需去向谁请安,日子也能过得轻松自在。
柳如霜吃饱后,就领着小弟小妹把昨天写过的添妆单子再检查一遍,昨天写得匆忙根本不及细想。
这时候想起来王家人来添妆一事,连忙告诉歪在炕桌另一边看帐册的男人。
林天良听后笑了笑,并不在意。
“昨天王二公子跟着你堂哥混,到不好多想,既然王家给了这么多添妆,若非王家原本就是这么大方,那就一定有所图谋。”
“嗯,王家大不大方我是不知,但王氏却是王家养出来的,我也从不知王家与我家有什么走动。”
柳如霜恍然。就连柳二叔都不大走动,更何况王家?
那就定是有所图谋了。
“回头我问问四喜和柳杰他们,昨天可有人打探作坊的事儿。”
柳如霜明白,能让大布商王家图谋的,也无非就是成衣作坊里那点布料货源了。
知道别人打什么算盘就行,剩下的不是什么事儿。
一连三天,柳如霜都没有出庄子一步,直到小年这天才回去柳家,带了不少年礼。
她没有特意回门,毕竟能从那里出嫁已是给足了面子。
还照习俗回门,在外人眼里,那可真是抹平了过去所有的事情了。
但又不想再挑起纷争,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婚姻,不想被人说闲话。
因此,选在辞年这天回去走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