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头满是疲惫的开口,试着跟薛双双讲道理:“双丫头,家里没分家,不管遭遇什么损失,二房同样要吃亏。”
可薛双双想讲道理的时候没人听,那现在,她不想讲道理。
薛双双没什么诚意的附和道:“爷爷说得对。”
一边继续抓鸡,一边道:“要说我们家,大大小小,什么吃得最多,那肯定是吃亏吃得最多,都已经吃习惯了,再吃点亏也没什么。”
“再说了,吃亏是福,石头身体不好,我们家多吃点亏,石头就多点福气。”
薛老头:“!!!”
从来没听过还有这种说法的,简直胡说八道。
但是,家里的鸡真的不能再被薛双双祸害了。
而薛双双特意提到薛石,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要是大房三房今天不赔她的鸡,她就把薛家鸡圈里的鸡全杀了。
薛老头脑子清醒,思绪转得飞快,喝止道:“双丫头,虽然大房三房的孩子掀翻你的鸡汤是意外,不过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那只老母鸡的钱,就由大房三房赔给你。”
李招弟和王春桃这个时候早就被薛双双的模样吓到,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两人猛点头,力气大得差点把脖子扭断。
“赔赔赔,我赔钱!”
“我,我,我也赔钱。”
薛双双冷笑道:“爷爷,我可不敢收他们的赔偿。奶奶说了,是我自己没本事看不住一锅鸡汤,大伯娘和三婶也说了,那鸡汤他们一口都没喝,这怎么能要赔偿?”
薛双双手起刀落,又一只鸡身首分离。
她算是看明白了,薛家这一大家子都是贱人,欺软怕硬。
她前世的生活,从小所受的教育,让她做不到跟原主一样逆来顺受,甚至做不到跟这里的古人一样,把孝悌刻在骨子里,近乎本能的去服从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