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老太一脸不善的找上门来,陈秋娘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在老薛家被虐待了十几年,她对薛老太的惧怕深刻在骨子里,一时半会真没办法不受影响。
“娘,大嫂,三弟妹,你们怎么来了?”陈秋娘呐呐道。
薛老太倒竖着三角眼,张口骂道:“怎么,这老屋都是老薛家的,老婆子还来不得了?”
李招弟扶着薛老太坐下,嘴里数落道:“二弟妹这话问得,娘还不能上你们家里坐坐?二弟妹可不能这么不孝。”
王春桃手脚麻利的给薛老太倒了水,笑道:“二嫂这是过上好日子了,成了富贵人就看不起穷亲戚,不欢迎我们不成?”
可怜的陈秋娘被她们一人一句堵得说不出话来。
薛双双道:“大伯娘,可不兴这么红口白牙污蔑人的。”
“白溪村谁不知道,没分家的时候,都是我娘在做家务侍候奶奶,爷爷奶奶非得把我们分出来单过,每个月的养老钱也一分没少按时送到爷爷奶奶手边。”
“大伯娘你说说,我娘哪里不孝了?”
李招弟:“……”
薛双双再笑眯眯的看向王春桃:“至于三婶说的就更没道理了。”
“我们家住的这四面透房的房子,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区区二亩薄田,田里的出息都养不活一家人。”
“到底谁是富贵人,谁是穷亲戚?”
王春桃:“……”
薛老太骂道:“嫌屋子四面透风不好住,二亩薄田出息不够就别种,全都还给老薛家!难不成老薛家还求着你们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