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陪嫁少这种事,他作为读书人那是说不出来的,谁让读书人都清高呢?自然不能满口铜臭,但现在不正好有薛如意气走了刘春芳母子这种现成的借口不是?
想到这里,赵学文又是一个巴掌往薛如意脸上打去:“对,我就是要休了你这个泼妇。”
“你好吃懒做,把大嫂和侄子全都气走了,我们赵家容不下你这种恶妇,你赶紧给我滚回薛家去!”
薛如意可不是一个打不还手的人,刚才那一巴掌她是没反应过来,才会赵学文打个正着,赵学文还想打第二个巴掌,那是做梦!
薛如意抬手就往赵学文脸上挠去,尖声高叫道:“赵学文你个不要脸的,我还从没听过哪个男人为了嫂子休妻的!”
“你这么看重你嫂子,难不成是你跟她有一腿?否则怎么会为了她要把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媳妇休掉?”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跟自己家嫂子不清不楚,你有脸走出去,我都没脸见人。”
“亏你得还自认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薛如意这人自小那是听着薛老太的叫骂声长大的,骂二房的,骂其他人的,怎么刻薄怎么来,从来不要脸面,但凡要脸面的人,没有谁是薛老太的对手。
薛如意听了那么十几年,早就学出一身骂人的精髓,此前对赵学文心存念想,有一丝少女怀春
情怀在里面,自然是往好了表现,装得斯文秀才懂事什么的。
如今进了赵家这处破落户,希望破灭,哪里还会再装下去,自然把泼辣、尖酸、刻薄、不要脸的本性统统表现出来,一张嘴里噼哩啪啦说得飞快,可不管说出来的话能不能听,总之怎么无耻怎么来!
而且她不但嘴里不饶人,手上同样不饶人,尖利的指甲直接抠上赵学文的脸,又挠又抓,很快就把赵学文的脸挠得跟干裂的田板一样,裂得那是一丝一丝的。
赵学文自诩读书人,平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动起手来还不如薛如意厉害,没能把薛如意打得怎么样,反倒被她挠了个满脸花。
更可气的是薛如意的诛心之语,他赵学文好好一个读书人,被薛如意这个泼妇乱泼脏水,倒成了跟嫂子苟且的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