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气得口不择言,也不顾那么多看热闹的村民在场,怒喝道:“薛双双你个小贱蹄子,交到衙门的银子还想拿回来?想都不要想!”
“陈秋娘那个贱妇怀孕了又怎么样?”
“都是女人,谁还没怀过孕,没生过孩子?”
“她以前生孩子的时候,也没这么金贵过,老薛家什么活不是她干的?上山砍柴,下河挑水,洗衣做饭,打扫牛棚猪圈鸡窝,也没见把孩子流掉!”
“怎么现在倒金贵起来了?又要请婆子侍候,又是好吃好喝养着?可见是个猖狂的,眼看着老2赚了点钱,就开始作妖!”
“老婆子我生了四个孩子,也没像她这样猖狂!”
薛顺厉喝一声:“够了!”
“娘怕是忘了,当年秋娘流掉的那个孩子已经成形了,是个男孩子,就是因为你们把家里的活全都推给她一个孕妇,还不让她吃饱穿暖,所以孩子才会生生流掉!”
“流掉的那是我的孩子,娘忘了我可没忘!”
“如今秋娘再次有了身孕,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薛双双从原主的记忆里,早已窥见一二当年二房在老薛家的处境,如今听到薛老太亲口说出来,才发现原主记忆里的那些苦难,跟事实比起来,只是极少的一星半点,老薛家对二房的压迫,多不胜数。
心底的愤怒像是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薛双双道:“我娘怀的是双胎,连回春医馆的周大夫都再三交待过,要小心照顾着。”
她冷笑:“我倒是想起来了,自我娘怀孕后,奶奶从没来看过一眼,也没过问一声,也难怪不知道我娘的身体情况。”
“幸好我爹娘已经从爷爷奶奶家分出来了,幸好我爹仔细,不然跟以前一样,我娘还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
看热闹的白溪村村民全都哗然。
早知道老薛家搓磨二房薛顺一家,没想到一点人性都没有,儿媳妇儿怀孕了,不说好好照顾,反而让她做牛做马,最后连孩子都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