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几人听到这里,一下子激动起来。
薛双双看一眼忐忑的薛顺,问道:“这么说,我爹是那位江南富商家的孩子?”
这个周诚可不敢打包票,他只道:“当年那支车队里坐着的是富商家的女眷和孩子,因为富商已经在京城站稳脚跟,所以把女眷和孩子从江南接往京城安置。”
“因为侍候的下人不经心,富商太太大雨天在路上丢了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富商太太当场急得吐了血,昏死过去,后面是随行的姨娘做主,重重处置了侍候孩子的下人, 当场杖责一百,打死的直接丢到城外乱葬岗,没打死的也被远远发卖出去。”
“因为赶着前往京城,富商太太又急怒攻心,一病不起,急需好医好药调养,所以那位姨娘做主,留下几个家丁护卫在原地寻找孩子,车队就继续前进。”
“只是据说因为当天雨太大,抱走小孩之人的痕迹全都被冲刷掉,那几个留下来寻找孩子的家丁自然没能把孩子找回去,过了大半个月,也就撤回京城去了。”
这件事,要说没有同行那位姨娘的手笔,谁都不信。
只是再多的消息,却不是周诚能打听到的。
薛顺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干哑,他问:“那位富商姓什么?”
周诚摇头,十分惭愧道:“回亲家老爷的话,小的,没能打听出来那位江南富商的消息,不知道他姓什么。”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有钱人家的秘辛,原本就是要紧紧捂住,不让外人知晓的,周诚能打听出这些,一是因为砸下大把银钱,二是因为年代久远,三是因为这里既不是京城也不是江南,富商家的势力有限,还不能做到完全把控,不然就凭他们这种普通村民,根本什么都别想查出来。
姜湛道:“我让徐进去查。”
之前只以为是薛顺是被薛老头薛老太从附近人家抱回来养的,所以才让周诚去办这件事,如今的事态早已超出预期,又是富商又是京城的,早已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到的阶层,所以少不得要借助一下永宁候府的人手势力去调查这件事。
周诚听到姜湛这么说,不由愣了一下,神色微妙。
徐进他是知道的,四合院新来的护卫队长,他这次出去办事的时候,还顶替他成了四合院的管家。
周诚倒不是对这个安排有什么不满,只是他一连去了安泰县两次,前前后后加起来一个多月时间,才查到这么点有用的消息,更深一步的消息一点也挖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