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道:“十五岁不小了,现在怀上,明年生的时候你就十六了,生孩子刚刚好,不算早,村里差不多都是在这个年纪生孩子的。”
薛双双:“……”
陈秋娘趁着这会儿屋里没人,又对薛双双道:“你说你都成亲这么久,都快一年了,怎么还不赶紧要个孩子?”
“姑爷现在候府嫡子,总有一天要回去继承候府,娘也不是说他就一定会变心,可不管怎么样,你有个儿子傍身,总不是坏事。”
她轻声道:“你爹家里只是皇商,娘这心里都成天没个着落,就怕他被别人惦记上,何况姜湛出身候府,候爷又只有他一个儿子。”
“你要是没个孩子,娘怕你在候府站不住脚。”
这几乎是这个时代所有女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薛双双知道会这么说,是一心为她打算,虽然这个观念她并不认同,陈秋娘的好意她还是心领了。
薛双双一边给小酒喂羊奶,一边道:“娘,你放心吧,我跟姜湛哥哥之间的感情经得起考验,不需要用孩子做筹码。”
陈秋娘差点没被她急死:“放心什么放心,你这闺女,你说你怎么这么倔呢?到时候吃亏了,再来后悔可就晚了。”
薛双双笑:“真有那么一天,还不知道谁后悔呢。”
陈秋娘:“……”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两个小包子满月的日子。
村里的孩子没有办洗三礼的习惯,满月酒自然办得热闹。
薛顺人到中年,还得了一儿一女,那种成就感无法言喻,加上薛双双和薛石两个孩子的满月都没办,所以这回,像是要弥补之前错过的那些遗憾似的,决定大办一场。
薛顺在村里开了流水席,除了有过节的老薛家人和林传宗,他把全村人都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