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品大员的舅兄面前,朱老爷实在没什么底气,说话都差点不利索了。
孔氏冷笑:“不是看我们娘两个不顺眼,方氏一个贱婢,会跑到大门口对我儿子下马威?贱婢生的庶子更是厉害,管我这个嫡母喊太太,管那贱婢叫娘,要不是老爷宠妾灭妻,方氏这贱婢和她的贱种哪来的底气这么做?”
朱老爷喊冤:“我不是,我没有……”
孔氏打断他的话:“你没有?我作为正室太太,教训犯了错的贱婢,你就要休妻,你还说没有?!”
“朱富春,你不要欺人太甚!”
眼看孔佑礼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往他身上剜来,朱富春朱老爷慌了,说道:“那是因为你不肯认成州,我一时气不过,才这么说的。”
朱老爷甚是委屈道:“成州是我儿子,方氏纳进门以后才生的儿子,你身为朱家的正室太太,就是他的嫡母,你不认他这个儿子,让我以后怎么出门见人?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我凭什么要认一个白眼狼?”孔氏冷笑:“这几十年来,你问他来给我请过几回安?”
“倒是没有一天不去向那贱婢请安,早晚两次,风雨无阻,若 无是无事休沐在家的日子,更是围在那贱婢膝前尽孝,又是护送她去庄子游玩,又是护送她去寺庙求签。”
“朱富春你自己去问问,有哪家的嫡母会认这种庶子!”
“我没有去顺天府告他忤逆不孝,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朱老爷冷汗岑岑而下。
孔氏说的这一切,他也不是不知道,不过总想着他就朱成州一个儿子,以后整个朱家都是要交给朱成州的,方氏作为朱成州的生母,朱成州愿意给她体面,给她做脸,也没什么。
再加上孔氏一直没有对此表示出什么不满,朱老爷也就默认了朱成州的行为。
谁曾想孔氏这么多年不声不响,竟然在这儿等着。
孔佑礼的目光带着一丝逼迫看向他:“玉钏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