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站出来,本来也不是为了跟永宁候夫人攀关系,而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明明她是郑小姐撞了她踩了她,凭什么要逼着她低头道歉?
母亲总是让她忍。
母亲说,她这个年纪,正是要说亲的年纪,正为这点小事跟尚书府闹起来,郑老夫人又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搞不好就会影响婚事。
毕竟想成就一段姻缘不容易,想破坏一门婚事,那可就太容易了。
然而这姑娘越想越气。
如果按她母亲这个说法,这回因为想说门好亲,忍了这委屈,下回再遇到别的委屈,又有其他理由让她忍下去。
她的人生,难道就为了忍下这无穷无尽的委屈?
不,她绝不!
如果因为这事,就说不到好亲,她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绝不让自己受这种冤枉气。
如果薛双双知道这姑娘心里的想法,便会告诉她一句前世广为流传的话: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永宁候夫人自然不能看着尚书府的人把这圆脸姑娘拖走。
就冲这姑娘敢在这种时候出来替薛双双说话,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陆夫人心里对她的印象就非常好。
陆夫人喝道:“住手。”
郑老夫人不开口,尚书府的丫鬟婆子就只当没听到,继续拉扯那圆脸姑娘,永宁候府的护卫上前,跟拎小鸡崽儿似的,拎着那些丫鬟婆子的衣领丢开。
郑老夫人气道:“永宁候夫人,你们府上的护卫就是这么无法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