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这事,薛大海是不会的。
他从小就没吃过苦,李招弟在老薛家,那是从小就比照着薛贵的待遇来养薛大海的,什么事都不叫他沾,生怕他多出点力气会累死。
薛贵十岁的时候,薛老头薛老太两个把他送去读书,李招弟立即说薛大海是长子嫡孙,也要一起读书才公平。
这一读就读到现在,压根没学过种地。
如今回来啥也不做,倒要薛福种地养他。
王方木道:“整个薛家村就薛贵和薛大海两个读书人,他们没资格下场,就算现在再把其他孩子送去读书,要等这些孩子能下场考试,最快也得好几年以后。”
这倒是,读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长久坚持。
王方木说着又摇头道:“不过薛家村的人日子越过越不好过,这两年怕是没人舍得花钱送孩子去读书。”
薛双双奇道:“制糖厂不是被他们薛家村拿走了?”
前年过年的时候,村里每家每户几乎都能从制糖厂几两银子,去年两个村子一分为二,人数少了几乎一半,按理说,薛家村村民的收入不说增加,至少不会比以前少。
总不至于过得比以前还要差吧?
王方木道:“别提了,薛家村那些老头子就是吸血鬼,只顾着他们自己家里享福,哪管其他人日子过不过得下去?”
“制糖厂是被薛家村拿走了,表面上看,制糖厂是薛家村的,实际上制糖厂赚的钱都归了那几个族老家里,村民一点好处得不到。”
“而且他们请村里人干活也不大方,工钱开得小气抠搜,只肯给十五文一天,还延长了干活的时间,天不亮就得去,天黑了才让回家,一天得做上六七个时辰的活。”
薛双双:“!!!”拿村民的银子买回去的制糖厂,收益却没村民的份,这是侵吞集体资产。
姜湛道:“薛家村的人就由着那几个族老把制糖厂把持住?就没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