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敢把钱素娥卖到窑子里,那就是贩卖人口,逼良为娼。
窑子的老妈子一听这种情况,立即反悔,无论钱四狗怎么说, 都不肯再把钱素娥买回去,便宜点也不要。
他们开窑子的,虽然也坏事做尽逼良为娼,但那些都是无依无靠孤女,像钱素娥这种,在衙门立了文书与人做妾的,他们要是敢收,等夫主家找上门来,告到衙门,他们连窑子都不用开了。
钱四狗气得要死,放狠话说要把钱素娥和薛福弄死。
钱素娥冷笑说薛福家里兄弟众多,还有两个读书人,让钱四狗要是不怕,就尽管动手。
钱四狗就是个混混,本质上欺软怕硬,一听这情况就怂了,过后去打听了一下薛福的情况,确实家里有两个读书人。
钱四狗只好偃旗息鼓,没再打钱素娥的主意。
他也指着薛福家里的读书人考功名当官,他也跟着一点沾点光。
薛福自找了钱素娥之后,只觉得过起了神仙日子,钱素娥不像李招弟那般粗鄙不堪,镇日里掉进钱眼里算计,也从不对他大声说话。
而且钱素娥还不找他要钱!
从来不要,就连伙食费都没找他要过。
自跟了他后,钱素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深居简出,操持家务。
镇上不比乡下,有田地要打理,因为租住的地方窄小,也不能养家禽,钱素娥空下来的时候就全部拿来绣荷包帕子。
换来的银钱除了她自己开销,竟然连薛福的伙食都一起管了。
薛福自然高兴,便也开始往钱素娥手里交钱,把在镇上打零工赚的钱,交了一半她手上。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好几个月的日子,钱素娥一直都安安份份,温柔小意,直到,薛老头薛老太偷拐薛顺的事情爆出来,判了死罪,老薛家往后三代都不许考功名的消息传出来,钱素娥动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