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弟轻蔑道:“都没向我这个大妇磕头敬茶,没经过我同意,你算哪门子妾室?”
钱素娥大声道:“衙门的文书你也敢不认,你觉得你比衙门大?”
这个李招弟是不敢承认的,她抓着放妾书不松口:“你没有不守妇道,缠着薛福不放做什么?他都把放妾书给你了,你要是不贱,会用肚子里的孩子吊着他?”
钱素娥惊慌失措,生怕被冠上个不守妇道的名声,连连改口说自己说错了,薛福没写放妾书,她就是薛福的妾。
此话一出,李招弟当场就扇了她两个耳光,钱素娥一声尖叫,就想打回去。
可她那点力气哪敌得上做农活的李招弟?被李招弟一把抓住手腕,又重重打了两个耳光。
钱素娥尖叫“请县太爷请给小女子做主!李氏在公堂上就敢动手殴打小妇人,这是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
李县令皱眉道:“李氏,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李招弟道:“县太爷,民妇这是在教她怎么做妾!”
她冲着钱素娥冷笑:“身为小老婆,不想着侍候好家里的大妇,反倒惹事生非,招些混子去家里闹事,把家都砸了。”
“这样的妾室,还留着干么?”
此时,打板子的人挨完打,重新被抬进公堂,不等他们多说什么,李县令就道:“钱四狗打砸薛福家财物,把薛福打伤,并对其进行敲诈勒索,现勒令钱四狗赔偿薛福家五两银子,因敲诈勒索未遂,判入狱半年。”
钱四狗大惊。
早知道这样,他为什么要把薛家村的村民带到衙门来?!
李县令继续道:“薛家村村民打伤钱四狗是因为钱四狗闹事在先,村民为了维护同村村民的安危,被动反击,情有可原,不予追究。”
“但薛家村村民打人之后,再让人拿钱赎人,亦属于敲诈勒索,指使之人同样被判入狱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