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来说去,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说到底还是怪薛双双,既然她有这样的门路,做的是光明正大军需生意,为什么早不说出来?
非要等别人把她抓到刑部大牢去。
而且被人抓走的时候还不说,非得被关了十几天,最后开堂审理的时候才拿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让别人误会吗?
可是朱老爷心里再怎么抱怨,现在也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想着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薛顺一家挽回来,谁让薛双双神通广大,连筹备军需这种大生意都能做成,可见门路甚广。
若是朱家的生意有她帮忙,那这个皇商的位置何愁不稳?
相比城朱老爷的想法,朱成州心里其实并不乐意恢复朱家和薛顺的关系。
他想的更是长远一些,要是薛双双真的这么本事,如果薛顺回到朱家,有薛双双的支持,那最后,偌大的朱家还能落到自己手上吗?
他之前无所谓把薛顺从白溪村带回京城,是因为心里笃定,薛顺抢不走他朱家继承人的位置,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超过了他的控制,和他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所以,与其想着把薛顺拉拢回来,好借薛双双的势,朱成州情愿维持现在这种平衡,就如薛顺当时说的那样,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当然了,他这种小心思,同样是放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让朱老爷知道,不然朱老爷只怕想打断他的腿。
而孔佑礼和赵氏听了孔家大管事带回来的薛顺的话,脸色俱是阴沉无比。
赵氏觑着孔佑礼黑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心里无比后悔,怪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不知道做点表面功夫,反而把事情做绝,直接让下人从家里把薛顺赶出去。
这下好了,平白丢了一门有用的亲戚,要是当时做点面子情,说不定现在给家里送钱的人又多了一家。
赵氏期期艾艾的说道:“这薛顺说话也太难听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他的舅父舅母,是他的长辈,好心请他来赴宴,他竟然这般无礼,果然是没有教养的乡下人。”
孔佑礼手一挥,直接把桌上的茶盏全都扫落在地,冷冷盯着赵氏一顿,目光阴鸷得跟要吃人似的。
孔佑礼说:“你既然这么威风,连我的亲外甥都能让人从家里赶出去,现在就亲自去把人给我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