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是想让百姓见识一下永宁候世子在马背上战战兢兢,惊慌失措的神态,连安排给他牵马的人都准备好了,结果,姜湛分明会骑马,而且骑得很好,根本不用人牵马。
这让他怎么不气?
近身侍候的杜万胜不用说就成了那个出气筒。
杜万胜这会儿什么都不敢说,只得连连磕头认错,让皇上饶命。
哪怕他心里,下在疯狂呐喊:永宁候世子不会骑马可不是我说的,分明是皇帝自己说的。
只是皇帝英明神武,自然不会错的,错的永远是底下的奴才,这不,就只能是他这个心腹太监错了。
皇帝生了一会儿气,又冲着杜万胜问道:“你说,这事现在要怎么办?”
“姜湛,真是好大的狗胆,朕给他恩典,让他动用世子仪仗风光进京,结果他胆大包天,竟然连把朕赏给他的世子仪仗同妇人共享,这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这事,绝不能轻饶!”
杜万胜低头装死,这会儿他可不敢乱出什么主意。
而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知道,在机对永宁候府的人和事时,皇帝比任何时候都没有底气,嘴上说得再狠,都只是暗地里发牢骚,真正面对永宁候府的人时,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这口不对心。色厉内荏的情况,杜万胜见得多了。
皇帝这会也就是发几句牢骚出口气,这要在平时,他揣测皇帝心意,是能顺着皇帝的心思,跟着他一起骂骂永宁候府的人, 让皇帝高兴高兴的。
但是今天,他刚刚被皇帝骂得半死,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凑上去引起皇帝的注意。
皇帝骂了两句,见没人附和,这独角戏也唱不下去了,皇帝讪讪住了口,对杜万胜道:“还不赶紧给朕起来,跪在地上,是不想起来了?”
杜万胜连忙重重磕了个头,这才一骨碌爬起来,讨好道:“奴才是皇上的奴才,没给皇上把事情办好,皇上没开口,奴才不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