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轻轻抬眸:“女儿知道父亲公务繁忙,不愿拿这些事情来烦父亲,父亲还是别管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话都已经说了,商仁又怎么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毒妇竟敢害你?”
“父亲不必自责,女儿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命薄,女儿娘死得早,没人做主,所以才会被人关在柴房里,睡的是破木板,盖的是破草席,吃得连猪狗都不如,就连洗个冷水澡,也有蛮横的婆子说夫人吩咐了不给用水,九死一生醒了过来,上大厅吃个饭还被妹妹掀翻了桌子。”
商夏用最轻最柔的话,叙述着最残忍冷酷的事实。
商仁浑身都是一震。
他是知道亓凤美有些过分的,但这些年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还是把府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亓凤美处理。
他万万没想到,亓凤美竟会如此虐待自己的女儿。
“这些是真的?”
商仁将信将疑,他不相信亓凤美敢这么做。
亓凤美一直说商夏患了怪病,大夫说会传染,不让他探望,还说有人单独照顾女儿,不曾想女儿一直住在柴房。
“女儿早就知道父亲不会信,所以不愿多说。”商夏勾起唇角,略带讽刺的浅浅一笑,“父亲公务繁忙,就不必为这些琐事烦心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淡漠,好像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
“不忙,为父今日定要操一操这家里的心。”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说了要为商夏主持公道,现在怎好不管?
商夏抬眸看向父亲,眼里释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