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夫妻就更得小心了,绝对不可以排排走,得岔开些距离,就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这样才不会惹麻烦。
毕竟这可是个拉拉小手都是耍流氓的保守年代,前段时间隔壁的电机厂,一个年轻男工人给抓走了,罪名是流氓罪。
起因是他打饭的时候碰到了前面一个女工的屁股,是不小心还是有意无从得知了,但的确只是碰了下屁股,还是隔着厚厚的工作裤,偏偏那个女人以前和这男人吵过架,然后这事就闹大发了。
女人咬死了是男人对她耍流氓,还说她没脸活了,哭闹着要上吊,本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这女人一闹就闹大了,连公安都惊动了。
结果就是那个倒霉男人被抓进去了,要不是男人家里有点门路,没准还要吃枪子儿,但还是要坐三年牢,工作也丢了。
江小暖不紧不慢地跟在陆寒年后面,一会儿她打算去太平桥买些粮票,然后再去百货公司买几件衣服,晚上还有要紧事干呢。
两人出了机械厂大门,陆寒年的车子停在前面,离公交车站台不远,江小暖要去坐公交车,两人依然一前一后地走着。
“再见。”
江小暖笑了笑,便准备去站台候车。
陆寒年眼角瞟到站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白花花的太阳晒得柏油马路都要化了,站台边的行道树小的很,一点太阳都遮不住,班车也不知道啥时候才会来。
“你去哪儿?”
说出口后,陆寒年恨不得咬断舌头,他为什么要像长舌妇一样问这废话?
江小暖去哪儿和他有几毛线的关系?
“去太平桥。”江小暖答了句。
“坐我的车吧。”
陆寒年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如果手上有刀,他肯定要切了这根多事的舌头,如果不是问了人家去哪儿,他也犯不着送对方过去了。
不问就可以漠然地离开,可已经问出口了,不送人家过去好像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