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年这段时间挺忙,江老太便成功掌控了厨房大权,江小暖纠正了几回后,老太太也舍得放油了,毕竟以前之所以抠索,是因为物质贫乏,现在家里样样都有,老太太放油也跟着大气了。
再者,油放得多,菜确实好吃多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几天吃惯了陆寒年做的菜,江老太苦了几十年的嘴,一下子就养娇了,再吃少油清淡的菜,怎么吃都不香了。
江老太还能忍,江大宝却忍不了,不好吃就嚷嚷,心疼儿子的老太太,自然而然地改变了放油习惯,不过炸春卷这么奢侈的点心却还是头一回,江小暖一回家就闻到了春卷的香味,不用猜都知道老太太心情很好,还哼小曲呢。
“老王八父子俩被赶出去机械厂了,租了间小房子,这么点大,屁股都转不开,院子里臭烘烘的,根本没法住人。”江老太主动聊了起来,兴高采烈,只差没放鞭炮庆祝了。
江小暖挑了下眉,孟厂长效率还挺高,投桃报李,她也得好好辅导孟凡了,只是都过去十来天了,孟凡连影都没露过,她得去找孟厂长说一声。
江老太还在说,“何百霞和狗杂种离婚了,两个小杂种都跟了娘,哼,我老早就看出这俩小杂种不是好的,一家子没一个好的。”
“可惜老王八还有三十八块退休工资,便宜狗杂种了。”
老太太还是不甘心,这对父子害了她儿子和孙女,她恨不得要这俩王八的命,现在却还好好活着,并且每个月能拿到不少的退休工资,她岂能甘心?
“春卷是甜馅还是咸的?”江小暖转移了话题。
江老太最近胆大了不少,话自然也多了,前几天心里愧疚,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从早到晚也没几句话,家里特别清净,可最近掌控了厨房大权后,江老太的胆就肥了,说话做事也随意多了,叨叨叨的能一个人说上一个小时不带停的。
要是不打断,这老太太估计还能再唠半小时。
“咸的,白菜芯炒肉丝,还放了些黑木耳,你不是爱吃咸的嘛。”江老太有点遗憾,她正说到兴头上呢。
不过说春卷也没啥,老太太照样能发挥。
“卖春卷皮那女人手艺不好,咱们以前厂附近市场那女人摊出来的春卷皮又薄又匀,现在这个又厚又不匀,还有破皮的,可惜离厂太远了,要不然我就回去买了。”
江小暖抽了抽嘴角,一点春卷皮而已,也能叨叨半天,可惜现在没脱口秀,要不然老太太说不定能异军突起,成为年纪最大的一匹黑马。
“以后肉多放些,家里又不是没肉。”
江小暖吃了一个,外皮酥脆,馅也鲜香多汁,就是肉少了点儿,不过还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