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元忠和他们在校场中扯皮,秦晙一脸不可思议言道:“大兄,这魏侍郎好生厉害啊,他竟然知道那些人走私盐铁,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掌握确凿的证据,真是不简单啊!”
“他知道个屁,你没看那些人的嘴都堵住了吗?这就是怕他们乱说,根本就不是嫌弃他们聒噪。
娃儿,你还年少呢,不知道官场上最是喜欢这一套。”,程齐之挑了一下眉头,用调侃的语气说着。
“哎,我说你们俩看不看,不看滚犊子,好戏马上就上演了,捣个什么乱!”,白了这俩活宝一眼后,秦睿又把目光看向了魏元忠。
只见他在士人当中,有说有笑的拍打着,检查他们的谍谱的同时,毫不留情的把窗户纸给捅破了,让众人陷入尴尬的境地而无法自拔。
“你是凤阁侍郎、同平章事-韦方质的表侄。”
“你是太府卿-韦弘敏的内弟。”
“哦,本官知道,你是右史-沈君谅的妹夫,同时也是正谏大夫-崔为之侄子,老夫与你叔父是同科的进士,最近有没有与你叔父通信啊?”
,点完名后,魏元忠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本章具在手里,大声的告诉诸人,他们和他们的后台都在这份本章之中,而这份本章的内容就是弹劾他们私通徐贼的,为其输送军资的。朝廷对于通贼的处置,不用多说,连裴炎那样的托孤之臣都杀了,更不要说助贼军需了。
太后现在盼大捷如大旱之日盼云霓,谁在这个时候给她添乱,不需要太多了理由,一律连坐、抄家,他们和给他们撑腰的家伙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他魏元忠又是圣人的子弟,不喜好杀戮,只要诸位能谨言慎行,约束好自己骚动的手,那大家就难得糊涂,他就算权且当没写过,既往不咎,也不知道这些事。
没错,魏元忠的计策确实起作用了,这些人就算是树大根深,可也知道时下是什么节骨眼,反正钱财已经赚够了,没必要与这魏黑子同归于尽,葬送了自己和恩主的前程,所以也都俯首听命了。
可这还没完,就在他们转身欲走之际,魏元忠把手中的本章一掷,那些先前捆了的士人、商贾直接就被士兵送上西南大道,这不仅惊着了剩余的士人,更是把旁观的秦睿三人也吓了一条。
“利见兄,这老头儿够特么狠的,他明明已经达成目的了,至于还杀人吗?”,程齐之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
“看到了吧,书生要是狠下心来,可比咱们狠多了。魏老儿不光是杀给士人看的,他是要告诉那些身后之人,莫要找后账。
否则就会把资贼的罪名扣在他们的脑袋上,鱼死网破。你们俩给我记清了,以后不要招惹这种人,咱们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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